第三章 神秘微笑

果然，顶顶触到了某个金属物质。

神话——神话般的大门，神话般的广场，再到神话般的高塔，包括他们这段神化般的经历。

她光滑的手指，在布满树须和碎骨头的死者牙齿间摸索，好像美丽的女牙医，在为她的病人检查龋齿？仅剩下一把骨头的病人没喊疼，女牙医自己倒心惊头跳了。

孙子楚从顶顶手中接过它，并不沉重的手感却让他冷汗直冒。

孙子楚走到最前面，小心翼翼地触摸石门的细致雕刻，表面光滑的质感让他心头狂跳，难道又是一次伟大的发现？

“显然这是装饰品，并不是真正实用的匕首。”

这回是他第一个走进石门，顶顶和叶萧紧随其后，杨谋依旧走在最后。

金属虽然早已锈蚀，但还可以清晰地看出形状。特别是匕首柄的雕像，是个面目狰狞的女妖，做工相当精美华丽。

叶萧边说边想起附近山上的公墓，中国人（华人）是不会随便抛弃死者尸骨的，死者都会得到很好的安葬，更不可能塞一把匕首在嘴里。

八个人穿过妖魔鬼怪间的石道，向前走了一二百米，眼前又出现第二道大门。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肯定不是现代南明城的居民，东南亚华人不会有这样的习俗，更有可能是本地的土著民族。”

大门两边连接高大的石墙，黑色墙体上布满青苔，大约有三四米的高度。中间的石门上有着复杂精美的雕刻，从大象到观音到武士一应俱全，像飓风中的波浪在门廊上起伏。

“我不知道，也可能是在他死后，人们把这匕首作为装饰物，塞进了死者的嘴巴。”孙子楚仍仔细端详这把精美绝伦的小匕首，若是金银打造就是无价之宝了，“就像孙殿英挖开慈禧太后的陵墓，发现她嘴里含着一颗夜明珠，这把小匕首想必也是相同道理，或许是当地的某种习俗。”

当大家走过第二道大门，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张口结舌地目睹这古老奇迹。

在伊莲娜的尖叫声中，所有活人都睁大了眼睛——顶顶抓着一个黑色的金属物，居然是把小匕首，一头是锋利的尖刃，另一头却雕着某种神像。

“GOD！”

又一阵阴风从地面卷来，心头不断狂跳，半个手臂微微颤抖。她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东西，顺势将它从骷髅嘴里抽了出来。

伊莲娜第一个呼唤起神的名字，她相信自己看到了东方的神话。

石门的最顶上，雕刻着一尊双翼神像，头部伸出尖尖的鸟嘴，面目狰狞地俯视他们。神像左手拿着一把宝剑，右手举着一把战锤，剑与锤交叉在胸前，身后的翅膀展开，威风凛凛地守卫着大门。

顶顶将骷髅又放回到树根里，不再打扰这可怜的人了。

叶萧注意到大门两边的围墙顶部，有高低错落的墙剁和箭眼，明显是城墙似的防御工事。

“是这把匕首杀死了他？”

“浓郁的中南半岛佛教风格，雕像里还有印度教神和婆罗门僧侣，应该比素可泰遗址更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