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微笑

叶萧让出发的人们做好准备，随后走进另一间屋子，拍拍钱莫争的肩膀说：“今天你就不用出去了，好好在这里休息吧。”

可顶顶全当他的话是耳边风，径直来到三楼，还是个昏暗的空间。她继续爬上四楼，每层都比下面稍小一点，显然也是逐渐向上收缩。

这句话让她的心又凉了，只能低着头退到秋秋的房间，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回到金三角的太阳下，他们眯着眼睛眺望远处群山，期望能出现一架前来救援的直升飞机。然而，除了偶尔飞过的小鸟，就剩下漫山遍野的森林了。

顶顶也稍微恢复了一些，在叶萧搀扶下站起来，穿过两道顶层回廊，来到中心主塔的门洞前。里面有个更大的神龛，一尊佛像正露出微笑。顶顶走进阴暗的塔门，绕着数米高的佛像转了一圈，随后发现一道石阶，正盘旋通往宝塔上一层。

叶萧、孙子楚、厉书、童建国、杨谋、玉灵、顶顶、伊莲娜，组成八个人的庞大队伍，离开大本营前往城市边缘。每人都携带着水和食物，若中午不能及时回来，就在外面解决午餐。

顺着石阶爬到第二层，发现这是个中空的八角形石塔。每一面都开有狭小的窗眼，外面射进来利剑般的光线。她在窗眼边向外眺望，只见远处的绿色山峦，还有蓝得让人心慌的天空。

上午，九点半。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里是盆地的一个缺口，就像长江从三峡流出四川盆地，溪流自此穿越群山，奔向外面广阔的世界？

<strong>世界的中心？</strong>

道路仅容一辆车子通过，旁边流淌着清澈的溪流，叶萧忽然有了疑问——南明城位于盆地底部，应该是万水汇集到城中，怎么反而会有水流出来呢？

孙子楚苦笑了一下，世界哪里有什么中心？除非是时间与空间的起点，宇宙大爆炸之前的那个奇点。

孙子楚摊开南明地图看了看，显示这里确实有条小河，从东面流入南明城，水源地正是山间水库。但地图上的小溪在这里就停止了，再往外是绿色的高山，没有其他特殊的标注。

顶顶深吸了口气，宝塔内古老的气息，充盈她的全身和心脏，石壁内似乎还传来神秘的歌谣，某个女声在上面呼唤着她。

在二楼客厅的角落里，小枝蜷缩在林君如身后，嘴里哼起一首模糊的歌。

就当她迅速爬上第三层时，下面传来叶萧的叫喊：“喂，你一个人别爬上去，当心危险！”

钱莫争并没有回答，早上目睹了成立的惨死，显然给他沉重的打击。叶萧又对枯坐着的黄宛然关照道：“请看好你的女儿吧，我很担心她。”

他的提醒并没有错，首先是不知道上面藏着什么，不排除有毒物或暗器机关的可能，也不排除宝塔年久失修被脚步震动而坍塌的可能。

厉书和伊莲娜游走在顶层台基上，四角宝塔与中央高塔之间，由回廊和十字游廊组成。主廊外侧分立着葫芦棂窗，有高达五米的拱顶。偏廊内侧的半拱顶高三米，天花板上雕刻着狮头蛇像，画廊和神龛入口布满着雕饰，门楣旁还有三角墙。

大家走上车子，擦了擦座位上的灰尘，童建国便转动方向盘，驶向城市最西端。叶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在他的指示下只开了十分钟，“探险队”便杀出南明城，进入那条林木茂密的小道。

杨谋也端起DV来拍摄，角上的四座塔各有十几米高，每尊都是九层样式，或许代表九重天？中间的那尊塔则有三十多米高，宛如高层建筑顶上的电视信号塔，让人感到巍峨神圣。

他们走上清晨的老路——骑着自行车追逐秋秋的路，童建国发现路边有一辆本田商务车，他打开紧锁的车门，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势，让车子神奇般的发动了起来。

DV又对准四角塔内，神龛各供奉一尊天王力士石像，全身披挂中世纪的印度甲胄，手执降魔杵与金刚宝剑，表面涂抹着巧夺天工的彩绘。塔内可免除日晒雨淋，彩绘像新的一样五彩缤纷，宛如唐卡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