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鳄鱼潭

“因为——”

伊莲娜马上追了出去，和厉书一起抓那东西，但那家伙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紧接着就飞下了楼梯。

那个秘密就要脱口而出了，却被黄宛然堵住了嘴巴，钱莫争只能生生地咽了回去。

只有小枝的眼神在闪烁，与秋秋无声地交流什么，还有旁边冷笑着的成立。

伊莲娜也冲进来了，两人正好撞在一起，额头碰额头火星四溅，那可真是疼得头晕眼花。但那个东西还在他们头顶盘旋，翅膀几次拍到头发上，并闪烁着两道绿色目光。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跳起来想抓住它，却又一次被它轻巧地躲过。显然它可以在黑暗中看清事物，或许它的眼睛有夜视功能，也可能它有类似雷达超声波的器官？

“秋秋，你误会了，其实——”黄宛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但她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不想在大家面前丢人现眼，“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说的，先到我身边来吧。”

那个东西飞到马路对面，钻进一间卖小饰品的店铺，两人也紧跟在后面。厉书第一个闯进去，店铺里一团漆黑，在墙上摸了半天，都没找到电灯开关，只感到空气中不断有翅膀扑击声。层层气流涌到脸上，一种说不出来的腥臊味道，让人分外恶心。

她向女儿伸出了手，得到的回应却是秋秋的大喝：“滚吧！和你的男人一起滚吧！”

“不，我不想跟着你。”

它飞进了荒园对面的一栋房子。

女儿冷淡的回答让她大吃一惊，与昨晚的秋秋判若两人，难道让成立洗过脑了？黄宛然咬紧嘴唇：“秋秋，为什么？你不是说好了要永远跟妈妈在一起的吗？”

“MY GOD！”伊莲娜瞪大了眼睛，迅速切换到中文，“难道是——”

“我现在改主意了，因为我讨厌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月光照射着那会飞的动物，在地上留下一个暗黑的影子。它的双翅展开有二十多厘米，黑不溜秋实在看不清楚，但隐隐可见一双绿色眼睛，放射出幽灵般的目光。

钱莫争压抑不住自己了，他冲到女儿面前说：“秋秋，你怎么能这样和妈妈说话？你应该向妈妈道歉！”

几次都差点抓到它，不甘心的伊莲娜追踪到底楼，和厉书冲到外面的小巷。

“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还好这里都亮着走道灯，他们一路追下去，依稀可辨那东西的翅膀，正高速扑扇着，黑色身影如小猫般大小。

然而，它在月光下的影子更加骇人，在两片宽大的翅膀当中，竟是个极度丑陋的身体，竖着一对奇幻电影里才能见到的尖耳朵。

十五岁的少女努了努嘴，目光挑恤的直指钱莫争——她真正的父亲。

它又向更深处飞去，店铺里开着一道小门。厉书与伊莲娜穿破小门冲出去，闯入一片月光下的花园。这园子看来早已荒废，到处都是枯萎的花枝和野草，一些墙壁也坍塌了，两人的脚下满是凄凉。

这句话又一次刺伤了黄宛然，房间里其他人也看着他们，让她和钱莫争都异常尴尬。但别人都保持沉默，谁都搞不清什么状况，何况清官也难断家务事。

那会是什么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