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在床上
好梦。
“看来你得学会在两个角色间切换。”我说。
这句话让她猛然清醒,向后退了一步。
“也许我明天晚上会告诉你,我记起自己真的杀过人。”
我以为她会笑着帮我圆回来。我又猜错了,女人真是比凶犯更难猜透的生物。
“有《在嘉峪关》,有《在敦煌》,那……有《在和田》吗?”她在此时此刻问我。
“希望到时你能告诉我一些新的东西。”我觉得她在佯装镇定,她被我弄得有些慌了。
“肯定会有新的东西。先前忘记告诉你了,并不仅仅只有一篇小说啊。”
“啊?”
“《在嘉峪关》之后,还有《在敦煌》。”
“另一宗在敦煌发生的谋杀?”钟仪瞪大了眼睛看我。
“有。”我回答。
我在和田玉龙河畔遍体鳞伤地醒来,挂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羊脂白玉。而那个隐藏文件夹里,就有一篇《在和田》。
“但是,我打不开。我没猜出,打开那个文档的密码。”
如果是我,会回答“真巧啊,恰恰那么关键的一篇,没猜出密码”。但钟仪道过晚安,就这么不回头地往走廊那头走去了。
这背影,真是好身段,尤其两瓣屁股,摇摇曳曳。我在心里吹了声口哨,关门往床上一躺。
“另一篇发生在敦煌的凶杀小说,是否真的发生过,还要明天我到了现场再看。”我站起来送客:“行了,等明天吧,你知道我喜欢保留一点悬念,无论在小说里还是生活里。”
“在小说里故弄玄虚的人都是在下一章里死掉的龙套哦。”钟仪站起来,忽然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我从来不写这么无聊的桥段,你的口味太杂了。”
开了门,我揽住钟仪的腰,作告别的深吻,一探进去她就燥热起来,用力回抱。
差一点就回到床上再做一场,她的眼睛已经水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