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正邪博弈

孙羿傻傻说道：“计划有变，现在怎么办？”

余罪靠近了点问着：“傅哥，你这样子……怎么像……”

“快跑，跟咱们不是一路的。”余罪连掀几个箱子，一看箱子里的都是铁件零部件。他一摸认出是什么东西来了，枪械零件，在警校的时候和徐老头不止一次拆装过。大慌之下，一看警车里跳下来不少警装和便衣的男子，余罪拉着孙羿，跳下路沿，沿着稻田狂奔。

“钱都给了，还用贴人呀？”余罪不相信道。

“你说的不是屁话？像咱们这样的，还后悔爹妈不该生下来呢。”余罪道，完全是在监仓里的口吻。傅国生笑了，似乎有点苦笑的味道，一对人渣相视一笑，傅国生又好奇地问着：“你个死仔，进仓时候啊，要不是那段时间调仓，一仓人合不来，就你这莽撞性子，非被人打死。”

“那是让你往死里去卖命，还卖得无怨无悔。”孙羿又道。

“吃不尽的美食，看不尽的美女……呵呵，那样的美人，对你来说只能想喽。”傅国生像是有几分得意，刺激了余罪一句，翻了个身，毛巾抹了把脸，看余罪色迷迷的德性，他突然转话题了，像自言自语道：“余二，我其实有点后悔把你带进这个行当了。”

“有道理，她肯定不知道我有问题，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一直把我拴在海边，亲眼看着我上路，难道……”余罪心思飞快地转着，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地脱口而出道，“不会又玩金蝉脱壳吧？上次老子就被摆了一道。”

“当然是真的，这趟下来，说不定哥都混一级警司了。”余罪吹嘘着，搬着箱子，找着趁手的家伙，想不清楚敢不敢撬。孙羿却是戛然刹车，回头看着余罪，被他说得心动了，看余罪不按计划来，他劝着：“余儿，这才离开多大一会儿？计划没说让咱们先验货呀，没请示你别胡来啊。”

难道……老傅把我当朋友了？余罪怪怪地想着，觉得有点愧意了。

“我咋就觉得哪儿不对？”余罪趴在座位上愣了。

“哎，不对呀，傅老大，你有什么话明说啊，这搞得没头没脑的。”余罪干脆直说了，想起了那日说的话，不过那时的心境和此时已经截然不同了。

“哪儿不对？”孙羿问。

“哇，太有哲理了！”余罪愕然道，看话匣开了，他凑上来小声道，“不过说实话啊，傅哥，你马子，哎哟，真馋人啊。”

“看看不就得了。”孙羿直接道，瞬间忘了原则。

这贱人，挑最恶心人的说，可最恶心的也没有刺激到傅国生，余罪只好闭嘴了。只听傅国生淡淡道：“我没结婚，你哪儿来的嫂子，再说现在这年头，那男人脑袋绿光冒，不很正常吗？”

两个菜鸟预见不到危险，也没有守规矩的自觉，跳下车，开了后厢，撬了几个箱子。刚一掀盖，冷不丁听到了远处而来的一阵警报声，两队警车前堵后追，后面堵的那警车居然藏在路边林子里，最近的不到一公里。余罪吓得全身汗毛直立，肯定是设伏了。

余罪卖了个关子，等傅国生注意时，他脱口道：“像嫂子给你戴绿帽了，哈哈哈哈……沈美女一看就是个斩千夫的主，哥哥你是不是满足不了人家？”

这倒有意思了，临行之前，怎么会是这种叮嘱，余罪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了。他发愣似的看着傅国生，而在傅国生看来，这孩子还是有点年轻气盛，不知道深浅了。傅国生突然间又来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余二，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你一直把我当朋友看……现在想想，其实你的活法挺好，有钱时胡花，没钱了抢几把，挺自在的。”

“说不上来，反正不对，你看刚才那美女，老傅的马子，按理说，不该撩拨我这号苦逼呀？”余罪道。

“意思是，低调点。你太嚣张，只会加速你被人砍死的速度。”傅国生语重心长道。这话听得余罪愣了，真关心啊，比家里还关心他的安全，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言外之意？

“那是让你卖命。”孙羿道，很直观的判断。

“什么意思？”余罪很二地问道，有点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