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马笑中补充了一句：“周立平自己说，扫鼠岭案件那天晚上，他先回的家，晚饭吃的就是泡面。”

“确实有点儿乱。”小胡说，“陶姐喜欢干净，从前挑衣服和鞋子，挑完把不穿的都归置好，但那天晚上似乎翻了个乱七八糟就没再管……”

“好像是市局刑技处的楚警官提取证物时拿走了。”老普说。

“不大可能。”呼延云摇了摇头，“他饿不了那么久，这屋里又没有什么别的食物，小票上也没显示他当晚买了其他食物垫肚子。”

“当晚有没有使用过？”

郭小芬吃了一惊，瞪圆了眼睛看了看：“有没有可能是他作案之后才回来……”

小胡想了想：“好像没有用过。”

呼延云指着上面的一行时间说：“这里显示，扫鼠岭案件那天晚上，他在这家好邻居便利店买了方便面、啤酒和火腿肠，购物时间是晚上六点多。”

老普推让了两下没推掉，下楼去了。

“住过。”

“麻溜儿的！”马笑中掏出一把钱塞在老普手里说，“顺便买点儿零食饮料啥的，看守现场又不是坐牢，凭啥让咱兄弟苦哈哈的？”

“一个人住还是两个人住的？”

老普嘟嘟囔囔的，一脸“你算老几凭啥指使我”的不满神情。

“能否确认？”

“怎么了？”郭小芬蹲在他身边问。

小胡又一思忖，点了点头：“肯定没有用过。”

呼延云“哦”了一声，拿起垃圾筐里的两个空易拉罐，突然发现其中一个易拉罐下面粘着一张纸条，是超市收银机打出的结账小票。他把那张小票上的每一个字都看了又看，渐渐地皱起了眉头。

“好的。”呼延云说，“你再想想，你清扫衣帽间和鞋房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比平时乱一些？”

“两个人住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对手就太可怕了……”呼延云沉思了一下，抬起头来对着老普说，“普警官，麻烦你，能不能拿着这张小票，找一下附近的好邻居便利店，让他们调出扫鼠岭案件当晚的监控录像，六点左右的，看看周立平到底买了几份东西？”

“可是陶会长不是第二天凌晨一点就坐上飞机出国了吗……”呼延云说，“你清扫的时候，还记得牙膏和牙刷是什么样子吗？”

“也许他买了两份，但只在垃圾筐里留下一份给我们看？”

“牙膏和牙刷？”小胡不大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