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 不存在的客人

“左侧4、5、6肋骨多处骨折，右侧3、4、5、6肋骨多处骨折，骨折断端呈粉碎性，且肋骨骨折不位于一条线。”我说。

“你的意思，你是小人吗？”陈诗羽打趣地说道。

双侧多根肋骨骨折，如果骨折线位于一条线上，那么还需要考虑是不是胸廓受到大接触面外力作用导致胸廓整体变形所致的肋骨骨折。不过，这名死者的肋骨骨折线没有规律性，每一处骨折都能在胸廓皮肤上找到那种弧形的印痕，则可以说明这些肋骨骨折是胸廓直接受到局部外力导致的。

“当然。”林涛侧身从我身边走过，蹲下来看着保险柜，说，“这玩意儿算什么保险柜？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这是什么？看弧度，像是男式皮鞋的鞋跟。”我沉吟着说道。

“有道理。”我戴好手套，把现金取了出来，放进物证袋。在取现金的时候，我似乎碰到了柜子最里面的一个硬硬的东西，于是顺手拿了出来。

“踹的呀？”大宝问。

“嚯，不少啊！”大宝说，“看起来她是不用网银的，都是现金交易，不然怎么会不用自己的身份证来办手机号？”

我点点头，用手术刀联合打开了死者的胸腹部皮肤。

“真不知道你天天都在想什么。”陈诗羽摇了摇头。

“多，多少？”大宝拿着手表的手在颤抖。

“不，SM和约束伤有区别的。”我说，“SM只是满足性虐者的性幻想，而获得性快感，所以，无论是S还是M，一个不会往死里捆，一个不会拼命挣扎。”

“百达翡丽5270G白金表，嗯，是这个。”韩亮说，“一百二十万吧。”

“你看，他懂的也不少。”韩亮指了指我。

保险柜里堆着大约五万元现金。

“没有皮下出血。”我逐层分离尸体的胸部皮下组织和肌肉，只能看到有凹陷，但是并没有颜色变化。

“厉害啊。”我称赞了一声，蹲下身看去。

一直分离到肋骨的前面，暴露出白森森的肋骨，我发现死者的双侧多根肋骨骨折。

林涛脸一红，没有接话，在保险柜门上转来转去，没一会，保险柜就打开了。

“是不是好贵的那种？”大宝难以置信地说道。

“所以，这种损伤强烈提示凶手对死者有捆绑约束和威逼的过程。”我没搭理韩亮，继续说道。

韩亮探过头来看了一眼，说：“上次都教了你，你怎么就记不住呢？这是百达翡丽，什么派克？”

“这是什么伤？威逼伤吗？”大宝用手指摸索着死者胸口数十处弧形的痕迹，说道。

“手表？”大宝叫了出来，“泊……爱……克，派克？派克不是钢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