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王海波没心情和警察唠家常，既然知道来意，就直奔正题。

“你不是会把他干掉的吗？”

最后那一句，王海波有些含混。

“其实，有个问题那天我就想问了。”

“冤有头债有主吧，时灵仪会变成后来那样，主要……不是因为我。”

“什么？”

赵雷先联系上的王海波，所以基本都是他在问。老冯本来就不擅长和人沟通，在旁边安心当陪客。

赵雷觉得这话是白问的，牢里出来的最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自己既然没危险，平白招惹杀人犯干什么。

在沙发上瘫了很久，王海波终于爬起来找出李善斌留给他的号码，打了过去。

“李善斌明说了他是杀人犯，你怎么没报警？”老冯问了一句。

铃响两声接通。对面没有说话。

“所以，李善斌这是要去找孙洋的麻烦？”赵雷皱起了眉。那道上大哥名叫孙洋，另有个“孙九刀”的绰号。

“你……为什么这么做？”

“他就这么走了？不管怎么说，他手上有一条人命，人要是沾了血，心气立马可就不一样了。你当年从他手里撬走了老婆，我们都担心你会有生命危险。”赵雷说。

“那个字据，还有这个电话？”

不过他此刻说的，和先前告诉李善斌的，版本有所不同。他只说那大哥看上了时灵仪，强行把她给带走了，之后就再未见过她。李善斌那一天来，打听了一番大哥的底细便走了。

“嗯。你就不怕那个孙九刀，万一，他回头……”

“警察刚才找过我了。”

“和另一个人走，比跟我走好。”他顿了顿说。

“哦。谢谢。”李善斌语气平静。

“他对时灵仪那是真的好，比我好啊。可惜时灵仪不喜欢他。”王海波叹了口气，“灵仪从来就没真喜欢过他，如果不是为了从六盘水跳出来，为了来大上海，她是不会答应和李善斌结婚的。那个时候啊，如果没有我，她也会和另一个人走的。”

片刻的沉默。王海波以为通话就此结束，李善斌忽然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