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这边已经准备就绪，在等那边的消息。”

神原敦子沉吟片刻，答道：“我觉得受益良多，遗憾的是，表演终究只是表演，和真实的体验相比差远了。虽然把刀插进了他的身体，但夺走一个鲜活生命的瞬间的感受，我仍旧无法想象。草薙先生，您不是审讯过聪美吗？她是怎么讲述杀死驹井时的情况的？”

“准备得怎么样了？”草薙问内海薰。

草薙回答说，聪美几乎记不得当时的情况了。神原敦子听了，皱着眉头叹息道：“太可惜了。”

从天际线下来后，草薙带着汤川走进屋内。内海薰和鉴定员们已经在里面待命。

“很难解释。我无法理解那种人，她简直就像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草薙做了开场白，然后回顾了审讯神原敦子时的情形。

“烟火大会每年都会举行。驹井先生应该知道从这个位置可以这样看到烟火，所以先在排练场的窗前拍了照片，又在这里拍了一张，打算进行比较。为此他还特地准备了梯子。”汤川说。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

“在即将和女朋友提分手的时候？他可真有闲情逸致。”

“问题就在这里，”草薙皱着眉头，竖起食指，“和袒护还不大一样。”

草薙将她的话告诉了汤川。物理学家用力深呼吸后，指着东边的窗玻璃说：“所以说，也有追寻着虚像的人生。”

驹井良介家周围拉起了无关人员禁止入内的警戒线。这里不久前刚发生了命案，当然要封锁起来，不过今晚这么做却有另一种意义。

那面窗玻璃上映照出烟火的虚像。

“由此可见，”汤川继续说，“对驹井先生来说，和女朋友分手并不是什么要紧事。”

汤川点了点头，抬头望向天花板，然后看向地板。“神原小姐为什么要袒护凶手呢？”

“是嘛……不过，也许就是这样。真弄不明白那些人的想法。”

草薙点了点头，转向汤川。“情况就是这样。”

草薙想起他问神原敦子的最后一个问题：扮演杀人凶手的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