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还是快去医院看看比较好——望着洗手台镜子里有点儿浮肿的脸，草薙叹了口气。
发生了什么事？草薙看向自己的侧腹。
他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向洗手间。平时他一般会吃点儿家里常备的感冒药，再观察一下情况，但现在他所在的组并没有案子，没必要硬撑。要是不小心耽误了治疗导致病情恶化，在需要出动的时候病倒，不仅上司会不高兴，也会被后辈瞧不起。
一阵钝痛蔓延开来，与此同时，衬衫被染红了。
醒来的瞬间，草薙就感觉不妙。他的身体有些发烫，喉咙也感到不适，一定是扁桃体肿了。他每次感冒都会出现这种症状。
“是吗？”草薙回应。
草薙话音刚落，男人大叫一声“休想杀掉我”，猛地挥下拐杖。
“这家医院人一直这么多。”老妇人对他说。“一直”这个词说明她应该是常客。
就在拐杖即将打到草薙头上时，草薙迅速用手上的阳伞刺向男人的手腕。伞尖正中男人手腕，拐杖脱手。草薙看准这一瞬间，抛下阳伞，猛冲上去。虽然他的剑道只是一段，柔道却是三段。不到十秒钟，他就用袈裟固<a href="#new-notef1" id="new-note1"><sup>[1]</sup></a>将男人制服了。
见他茫然地站在那里，坐在旁边的老妇人挪出一个位子，微笑着对他说：“请坐。”看来她以为他在为没有座位烦恼。草薙不太好意思拒绝，于是道了声谢，坐了下来。座位上面很暖和。
<a href="#new-note1" id="new-notef1">[1]</a> 柔道技术之一，因压住对手的动作与和尚披袈裟的动作相似而得名。
“快报警。”草薙压制着男人，对安保人员说道。
草薙好不容易挂上号，被告知去内科就诊。幸好内科的候诊室也在一楼，但看到坐在那里等候的人数，他就一阵心烦——应该至少有三十人。想到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轮到，他就想直接回家。
借阳伞给草薙的老妇人朝他比了个胜利手势，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正想抬起一只手回应时——
医院里人很多，填好就诊登记表后，还得到服务台排队交表。早知道就不该来这种大医院，但此时后悔也晚了。
侧腹受到了轻微的冲击，感觉被什么东西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