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还有，”敦子决定再透露一点儿情况，“我想警方最怀疑的人就是我。”

“没关系。”敦子摇摇头，心里快速地盘算着。也许只要透露一定程度的内情，这个物理学家就会帮自己的忙。

“是的。”敦子神情严肃地回答。

“不瞒您说，我们怀疑是内部人员作案。”

“我没有这样想，所以才会来到这里。您要说的事，应该和青狐有关吧？”

“内部人员作案……也就是说，凶手是剧团里的人？”

“是吗？”敦子叹了口气，她本来就没抱多大期待。不论是什么事，心中所愿都不一定能成真。

汤川也喝了一口金青柠，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好意思，帮不上您的忙。”

喝了一口鸡尾酒后，敦子说道：“剧团将暂时停止活动，这是今天几个人商讨后达成的共识。”

“哪里，是我强人所难了。”敦子将鸡尾酒一口饮尽。

“听您这样说，我感到很有压力。听我说话对您来说或许也是浪费时间。”

敦子点了点头。“插在驹井先生胸口的刀是这部舞台剧里的道具，只有内部人员才能把它带出去。”

酒保走了过来，汤川点了一杯金青柠。

“原来是这样。”汤川皱紧了眉头。

“我在电话里说过了，那不是工作，而是打着会议的幌子接待。不过是陪那些公务员花纳税人的钱吃喝，纯属浪费时间。”

实际上，那部舞台剧不算成功，但汤川看过后却很高兴，表示今后也会常来看演出，于是成了粉丝俱乐部的特别会员。他也确实每年都来看几次剧，还曾到后台探班。

“您刚才提到不安的氛围，”汤川用指尖搅拌金青柠的冰块后，说道，“剧团成员之间涌动着不安的氛围，具体是怎么回事？”

几年前，剧团创作了一部以物理学家为主角的舞台剧，敦子负责写剧本。当时她和事务处的山本商量，希望采访真正的物理学家，山本便帮她找到了帝都大学物理系副教授汤川。汤川和山本有共同的朋友。

敦子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汤川见状，露出不好意思的苦笑。“对不起，是我多问了。我收回。”

今天的早报刊登了驹井良介遇害一案，新闻节目和八卦节目也都提到了这起案件。汤川不可能没注意到那些报道，毕竟他是青狐的粉丝俱乐部会员。不过他不是主动入会的，甚至没有缴纳入会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