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子之章 六

“怎么办？”吃早饭时，下条小姐问道，“再考虑一天？”

又是新的一周了。今天是星期一。

成功的首例——这句话让我认识到自己是通过科学实验生出来的孩子。

“好的。”我应道。

“如果我是体外受精生出的孩子，并且与双叶小姐是孪生姊妹，父母究竟是谁呢？如果既不是我的父母，也不是双叶小姐的母亲……”

“我也觉得最好这样。”她点点头，“吃完饭就去准备吧。”

“请让我……稍微考虑一下。”我说。

“完全正确。”说到这里，她才终于转向我，“我想这一操作恐怕并非同时进行，其中一方大概被冷冻保存起来了，所以有了年龄差。”

纸条上写着一个叫“练马区石神井町”的地名。这地方究竟在哪里？我想象不出来。

“您是说，我就是被冷冻保存的那一方？”我垂下头，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

“电话号码倒是不知道。如果真的要去见她，只有直接去这个地方了。”下条小姐把一张纸条放在桌上，继续说道，“如果是明天，我能陪你一起去。”

听到我的询问，下条小姐垂下眼帘。她似乎也在思考着同样的问题。

“不。”我答道，“去，今天就去。拖到明天也什么都解决不了。”

“我母亲会不会是阿部晶子？”

我缩回伸向茶杯的手，低下头，再看向她。

“或许。”下条小姐答道。

“我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条小姐平静地说道，“还有一些地方对不上。”

小林双叶。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女子。

“什么？”

昨天我回到公寓，下条小姐已经回来了。“小林双叶的住址弄明白了。”她用略带粗鲁的语气说道。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不明白为什么在当时没有公开。就算是体外受精，这恐怕也是世界上成功的首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