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村惠日记4

假如是他干的呢？怪我吗？知道他痛苦却逃走，我错了吗？

“是吗？”他似乎也没怎么怀疑，略显遗憾地把笔记本放进西装内袋，“那我再问问别人。”

难道是他？这不可能。他连虫子都杀不了。

“你觉得她会出事吗？”

看到杀狗事件，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那是阿纯公寓后面人家的狗。阿纯讨厌它，也说过杀死就好了。

工厂正门入口有个简易大厅，可以在那里和来访的同行交谈。正值午休时间，二十多张桌子空空如也，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客人—当然，即使在人群中我也不会认错—仓田警官。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他换了个提问方式。我说是去嵯峨家那天，已经很久了。他记录下来，说：“能回忆一下除了你的治疗之外，她还跟你说过什么吗？”

班长觉得我是个怪人，不好沟通，但我在工作上没出过差错，效率也远远超过以往的工人，他对我无可挑剔。

我说了几件无关紧要的事，然后问：“关于她最近的情况，你没去问堂元博士吗？”

近来我尽量避免和别人接触，在周围全是机器的空间默默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只在开工前和收工后与班长商量时不得不和他对话，那时我也很少主动开口，只是听他的指示，被问到什么也尽可能简短作答。

“怎么说呢？”他挠挠头，“觉得她可能会突然出现，也觉得可能会有最坏的结果。我也不知道。”

不祥的预感。那条电视新闻。

我沉默着点点头，知道已被他的后一个猜测所言中。

八月二十一日，星期二（晴）

“当然问了。可他没有任何线索，说是只知道她前一天还和往常一样来大学，照常工作到傍晚六点左右回家，然后就消失了。”

杀死橘直子已过了三天。这天，我吃完午饭回到车间，看见留言条上写着有人在等我。看那笨拙的字迹，一定是那个轻狂的事务员留的字条。最近不管什么事她都用纸片传达，这种方式我也求之不得。

原来是堂元在装傻。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如果说出真相，我一定会被怀疑。他为什么要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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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提供不了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