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告诉我，放心，我不会做坏事的。”说罢，长冈又补充道，“你们在夜里做的那些事，我也不会说出去。”

只有那时能看到他脸上闪耀着光芒。他告诉了由里奈，自己今年春天已经在帝都大学就读，但因为姐姐的死辍学了。

由里奈吃了一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别人知道试验的事。

由里奈抬眼看向对方。“某个原因是什么？”

“难道……是用来向谁射击的？”

长冈露出了一本正经的神色。“我在调查某个政客的丑闻。”他说，“这件事很有可能和古芝的姐姐有关。”

伸吾低下头，缄默无言。

听到“政客”这个词，由里奈一下子反应过来：“是大贺仁策吗？”

就连伸吾也焦躁起来，立刻驾车离开了，还一直担心船内会有人因此受伤。同样忧心忡忡的还有由里奈，但她担心的并不是有没有人受伤，而是再次体会到磁轨炮已经变成了一件杀人工具，使用它的伸吾将变成杀人犯。

“为姐姐报仇！”

罢手吧，伸吾——由里奈第一次冒出这种想法。她希望这件事能到此为止，伸吾能放弃复仇，过普通人的生活。但她说不出口，因为一旦开口，她就再也无法和伸吾在一起了，尽管她不愿让伸吾变成杀人犯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报仇？”

长冈修在路边叫住她，正是她为此事烦恼不已的时候。见对方是个陌生人，她本想无视，长冈修的话却让她停住了脚步。

由里奈看了看磁轨炮，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这个装置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长冈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些什么吗？”

伸吾表情立刻阴沉了下来，只低声说了一句“我无法就这样继续读书了”。

“啊……不……”糟糕！竟然说漏嘴了。

“为什么要放弃学业呢？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伸吾的身体无力地瘫软下来。由里奈确信他要对自己坦白了。“我要报仇。”

“那天夜里，你和古芝两个人在干什么呢？”

“是这样吗？”由里奈又问了一遍。

面对哑口无言的由里奈，长冈微笑着递上了名片。“不好意思。”他说，“出于某个原因，我一直在监视古芝。他每天下班后会离开工厂，饭后不久再返回，接着你就现身了，你们二人结伴出行，自然会让人感到很奇怪吧？”

伸吾还是没有回应，但这如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