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那就是回老家了？为什么这种时候……”

但对方似乎已经没办法回答了。松宫强行打开了门。老人正蜷缩在玄关，发出痛苦的喘息声。松宫觉得首先应该让他躺下，便脱了鞋，将老人扶了起来。老人的身体出人意料的轻。

“你马上过来。再这样下去，我也没办法袒护你了。”

老人一边咳嗽一边点了点头。

“你不用担心，我也没打算让你袒护。我早已做好接受处分的准备了。那一会儿见。”加贺自顾自地说着，挂断了电话。

松宫立刻反应过来。“您有药吗？”

松宫将这些话报告给上司。

“你到底在干什么？上班时间联系不上，这算什么事！”松宫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

松宫简单地冲洗了水池边的茶杯，盛上水之后同药包一起拿给老人。老人带着痛苦的神情熟练地取出药放进嘴里，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随后，他便背向松宫躺下不动，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不好意思，刚才在图书馆里。原以为可以更早结束，没想到花了些时间。”

老人再次以同样的动作点点头。他挥了挥手，好像在催促松宫赶紧。

为什么要去图书馆呢？在问这个问题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先告诉他。松宫跟他说明了现在的情况，也告诉他上司们对他的行为十分讶异。

老人柔弱地挥了挥手，随后又指了指什么。松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年代已久的橱柜，带有很多抽屉。老人发出了“咦、咦”的声音。

“既然是他，应该是有什么想法才会那样行动吧。总之先听听他怎么说吧。”石垣的口气很慎重。

“没事吗？要不要叫医生？”松宫在他耳边问道。

没过多久，负责跟踪浅居博美的人打来了电话。她乘坐东海道新干线的希望号在名古屋下车，随后又换乘了木灵号。她的这个换乘路线让松宫想起了什么。“她应该会在米原站下车，然后继续换乘东海道本线吧。”

这是一个布局单调的日式房间，角落里铺着被褥。松宫让老人睡在上面，他的咳嗽已经有所好转，但呼吸仍然很困难。

“要水是吗？”

“是吗。我的行踪还是被发现啦。原以为公寓里出入的人那么多，或许不会被发现呢，我太天真了。”

老人的头部微微动着，似乎在说是，随后又指了指水池。

“你还在悠哉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跟我解释一下，我会很难办的。”“当然要解释，所以我才去图书馆。”

松宫打开橱柜的抽屉，最上面的抽屉里有一个白色的药包。“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