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杉野一下子抬起眼睛。“谁？”

这番话悠人根本就听不进去。他既没考虑就业，也顾不上考虑升学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眼下。眼下，到底该怎么办？

“我老爸。”

“嗯。”悠人点了点头，“就是那事。”

“我知道了。”

杉野转过脸去。“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要说的？”

“是吗？”真田的双手在桌上交叉，继续说，“你应该和你母亲好好谈一次。我想你母亲肯定希望你继续升学。至于钱的问题，可以通过奖学金来解决，或者再想别的办法。总之，你应该和你母亲好好谈一次。”

“不是事到如今，而是直到现在本以为没什么事的。所以我有话要说。”

“我给他发了邮件，但没收到回信，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那家伙换手机了吗？”

“黑泽？”

“不清楚。你找黑泽干吗？”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找不到黑泽，你知道他什么消息吗？”

“我有事要说。还有你，我们三个人。”

“出事之后，没谈过。”

杉野低着头问：“有人对你说什么了吗？”

“这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和你母亲谈过这些事情吗？”

“并没有人——”悠人咽下了后面的“说什么”，改口说，“对，或许是有人说什么了。”

“有能帮助你家的人吗？比如亲戚？”看到悠人还不说话，真田只好继续说，“以你父亲那样的职位，应该有积蓄吧。”

杉野一皱眉，说：“没这回事。”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

杉野一下子明白了，眼睛瞪得浑圆，表情僵住了。

“你不和他们一起走？”悠人问，“和我在一起，多难受啊。”

“有事？不会是……”

走出咨询室，悠人回到教室。已经放学了，但教室里还有几个男生，杉野也在。看到悠人，大家纷纷拿起书包走出教室，只有杉野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