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01节

“如果弄不清就不行吗？”

“好的……知道了。”

“不，要根据死者的目的。如果能够证明男子潜入后袭击她这一点属实……”

“总之你能马上赶来吗？详细情况见面后再说。喂，你在听吗？”

“符合。”警察停顿片刻后说道，“但前提是能够证明她所说的是事实。”

放下靠垫后，未绪站了起来。不管怎样，她必须去一趟。她一边打开衣柜一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刚过十一点。

“叶瑠子绝不会说谎。”

真是含义微妙的字眼。生活中并不会用到它。

“应该没撒谎。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如果不能证明，就不能采纳她的供述。警察现在有这种倾向。”

未绪看向他，反问道：“什么？”

“我看过一次高柳芭蕾舞团的《天鹅湖》。”年轻警察边走边说，“是陪别人去的，开始并不期待，但看着看着就被吸引住了。”

“是有关盗窃等犯罪的防止及处理的法律，简称盗窃等犯罪防止法，其中有一条就是有关正当防卫的特别法则。”

和站在门前的巡警们简短交谈后，男人说了一声请，让未绪先进去。

“哦。”

正当防卫……

“怎么会……”

过了一会儿，她坐到沙发上，不知不觉间习惯性地抱起了旁边的靠垫。想到这正是叶瑠子亲手做的，她抱得更紧了。

“因此，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弄清死者为何出现在芭蕾舞团的办公室。如果能够判明他是来盗窃的，那就不用起诉，你的朋友也会立刻被释放。问题是目前无法判断死者的目的是不是盗窃。”

电话挂断后，未绪仍然握着话筒，动弹不得。

未绪正踌躇不定，有人从一旁搭话说：“你是芭蕾舞团的吧？”是一个穿黑西服的高个男人。看到未绪点头，那人说：“我也刚到，一块儿走吧。”便迈开步子。听他的语气，未绪觉得他可能是警察。

“通俗地讲，就是如果因恐惧、惊吓或兴奋而杀死以盗窃为目的的侵入者，是不构成犯罪的。”

入口处站着两个身穿制服的巡警。可能是为了威吓看热闹的人群，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叶瑠子的情况也符合这个条件吧？”未绪的声音不由得充满了力量。

高柳芭蕾舞团位于离西武池袋线大泉学园站约五分钟路程的地方，是一幢由砖墙环绕的二层钢筋建筑。未绪到达时，门前已停了数辆警车，附近有一些像是在看热闹的人，伸着脖子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