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04节

“那可爱的女孩那句呢？”“那是只能在这里说的话。”

“是谁干出那种事？”

“真遗憾，我是想告诉她那句话的。”妙子故作失望，“她是个很奇异的女孩。”说完，她恢复了认真的表情，“看她平时的举止，我觉得她不大适合演黑天鹅奥吉莉亚。因为奥吉莉亚是化作白天鹅奥杰塔公主、企图夺取王子之爱的角色。我常常想，未绪这个女孩的内心是非常要强的。”

“据说是在最后的舞台彩排时被杀的。目前还不知道详细情况，但恐怕是毒杀。他是被沾有毒药的针刺中的。就像奥罗拉公主那样。”富井说。这位警部有时会使用这种矫揉造作的措辞。

加贺回忆起未绪的姿容。演黑天鹅的她和前几天扮演弗洛丽娜公主的她在他脑海中交错浮现。“也许是这样。”他说道。

“哦……”加贺放心地松了口气。

这里是石神井警察局的讯问室。富井说想和斋藤叶瑠子见一面，随后在加贺的陪伴下来到这里。石神井警察局好像也认为她可能与梶田被杀一案有某种关联。

妙子见状，恶作剧般地凝视着加贺。“加贺警官，看来你是爱上她了。”

富井一边用圆珠笔尖敲桌子，一边观察叶瑠子的表情，显然是在凭经验判断她是不是在说真话。叶瑠子或许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形，她毫无表情地默默低着头。加贺站在富井斜后方，密切注视两人。

加贺稍稍避开了妙子的目光，但很快又看向她。“她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加贺说得非常干脆，“我看过她演的黑天鹅。说实话，真把我迷住了。”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她喃喃道。

“我会替你保密的。”说着，妙子与老板打了个招呼，背起包走了出去。

听说梶田康成被杀的那一刻，斋藤叶瑠子瞪大了细长的眼睛，表情像冻结了一般僵硬。她慢慢垂下眼睛，不断地摇头。

目送她走后，加贺又要了一杯波本酒。

“是吗……”

妙子眯起眼笑了笑。这个笑容比她今晚任何一次笑都迷人。“我会告诉她的。”

叶瑠子胸口几度起伏，像是为了调整呼吸。“没有。”她答道，“为什么梶田老师会被杀……我完全没有头绪。”

“有关黑天鹅的事，我已经告诉她了。”

“目前还不知道，所以才来这里。我想你也许知道点什么。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