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01节

“他和那个前些日子被抓的女子有没有什么关系？”

“他还是芭蕾舞团的总排练者。从舞蹈演员的角度来说，高柳亚希子是高柳芭蕾舞团的支柱，而从创作者的角度来说，团里的支柱是梶田。失去他对整个高柳芭蕾舞团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今天好像不停演吧。”加贺边走边说。

“你是说有人明知这一点却杀了他？”富井摸了摸下巴，皱起眉头，“听说梶田单身？”

警车旁站着身穿制服的涩谷警察局的年轻警察。加贺走近他们并说明身份。对方露出有点紧张的表情，说“请到这边”，将他们领到后门。

“是的。他租住在离高柳芭蕾舞团不远的公寓里。”太田看着记录说道。

富井首先问他们怎样看此案。前些日子，两人因“正当防卫”事件，去石神井警察局支援过，富井因此认为他们对高柳芭蕾舞团多少有些了解。他似乎也考虑到两起案件的关联性。

“我们想了解一点情况，他们说等演出结束后再说。我们也不能强行要求他们配合，真难办。”

“恕我直言，目前还不太清楚。”太田率先说道，“关于之前的案件，我们好不容易才弄清死者的身份，仅此而已。死者与芭蕾舞团的关联仍未查明。在芭蕾舞团这样一个相对狭小的范围内，短时间内接连发生两起杀人案，我想其中必有关联。以我与团员们接触的印象来看，总觉得他们过于闭塞，好像也没有说实话。”

以前曾经共事的涩谷警察局的内村警部补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无所事事地注视着工作人员的动静。加贺和太田走近招呼，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发牢骚。

富井点了点头，看着加贺说：“你怎么看？”

东京广场礼堂位于代代木公园里，与国立代代木竞技场隔路相望。当加贺等人赶到时，礼堂入口已经有很多观众排队等待入场。礼堂旁边停着三辆警车，观众们好奇地打量着警车。他们绝对想不到里面发生了杀人案。

“有没有女朋友？”

“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太田板着脸说道。

“这个，还不大清楚。”太田摇了摇头。

“未必是偶然发生的。”

两人被领到后台，发现这里交织着慌乱与紧张的气氛，但这显然不是因发生杀人案而出现的。几个一看就是刑警的人踱来踱去，但他们的表情也比擦身而过的年轻人们显得从容不迫。舞蹈演员自不必说，就连幕后工作人员好像都只想着将于几分钟后开始的正式演出。

“对两起案件的关联性，目前我也说不好。”加贺说道，“但就这次的案件来说，被害者是梶田这一点让我感到吃惊。因为他是高柳芭蕾舞团里相当重要的人物。”

“不可能停演，也没这个必要。反正凶手是跑不掉的。”太田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他好像断定凶手就在内部人员当中。

“是啊，方才听高柳静子说，他既是艺术总监又是编舞，还是……”

“是的，按原计划好像是六点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