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04节

走出斋藤叶瑠子和浅冈未绪合住的公寓后，加贺和太田来到案发现场附近，开始对芭蕾舞团周边进行调查。他们要调查是否有人目击过死者，以及案发时是否有人看到或听到了什么等。

“你还记得他来店的时间吗？”太田问道。

“完全是场面话。你们是先有了假设，然后为了证明这种假设而调查吧？”柳生说完瞪着加贺。

“怎么说呢，他并不土气，但也不时髦。像是摄影师或自由撰稿人一类的自由职业者。”

“你说的假设指的是什么？”

“气质不同是指……”加贺问道。

“那里。”服务员指的是窗边几组二人座之一。加贺坐到那里，发现从那里可以监视高柳芭蕾舞团的门。

加贺说着将目光移到球台上，他不愿让想尽情喝酒的人过于扫兴。

“坐在哪个位置？”

继续练习传球时，加贺觉得球台对面站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是浅冈未绪正在摆弄操纵杆。

“好像是边喝咖啡边看窗外，我也不太清楚。”

“这我可不知道。”柳生耸了耸肩。

“他的胡子让我印象深刻，而且他的气质与一般人不大一样。”娃娃脸上化着浓妆的女服务员一边寻找长发中的分叉部分一边说。

“我们对斋藤叶瑠子一无所知，她完全就像是一张白纸，因此更要追究真相。请别忘了，相信我们也就是相信她。”

结果，他们发现死者在昨天傍晚去过一家咖啡店。那家店距芭蕾舞团约二十米，服务员记得死者的容貌和装束。

加贺说着扭转操纵杆。中锋球员敏捷地转身，将球射进了对方的大门。

“请说实话。”她说道，“警察到底想怎么处理昨天的事？是将叶瑠子作为杀人犯送进监狱，还是在证明她是正当防卫后予以释放？”

“他具体干了些什么？”加贺又问道。

加贺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未绪的眼睛。未绪却低着头。加贺向桌旁看去，其余三人好像也在等待他的回答。只有老板在默默切着什么。

女服务员只是用鼻子哼笑了一声。“谁能记住具体时间。大概是傍晚，好像待了一小时左右。”

“我想，我们的工作是……”加贺说道，“是要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能够查明一切，那么检察官或法官自然会有相应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