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08节

“她说有时会忽然耳鸣，然后听力就下降。我问她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故，她没有明确回答，只是说自己引起的事故。”加贺带着绝望的心情离开了医院。

“不是你啊。除了你，只有一个人知道四年前的事。就是高柳静子。她是不是知道一切真相？”

雨天……

看到加贺走出自己的休息室，未绪躲了起来。看到他走远后，她才开门进去。

加贺查了一下未绪感觉不适时的天气，没错，都是雨天或阴天。这么说来，梶田葬礼那天也是雨天。雨停后，加贺还与她一起去过石神井公园。

“谢谢你。加油。”说完，加贺走出房间。

加贺用一天时间找了不少脑外科医生。他觉得未绪或许在某一个医生那里治疗。终于，他在一家综合医院的脑外科找到了她的病历。

“正是由于弄不清这一点，人们才苦恼。也有人说后遗症不过是心理作用。但实际上也有人事后出现视力下降的情况。”

“没关系。”未绪说，“这样我就解脱了。因为再也不必撒谎了。”

“也就是说因人而异？”

“对不起，未绪。”亚希子起身搂住未绪的肩膀，“你保护了我，我却未能保护你。”

“是啊，也有人只在雨天时耳鸣。”

正如加贺所说，外面变得嘈杂起来。序幕好像结束了。

主治医生歪着头说道：“我记得她。我让她来继续治疗，但她始终没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可以了。就说到这儿吧。马上就到演出时间了。”

“她是什么症状？”加贺问道。

“不。我并没向母亲说明过。她只是为了不让人调查四年前的事才那样做的。但她或许察觉到一些。”亚希子似在自言自语般补充道。

未绪点点头，但很意外地并不沮丧。她觉得加贺早晚会弄清真相。

“雨天？”加贺追问道，“和天气有关系？”

“不行。”亚希子说，“果然不行。那个警察知道了一切。”

“有很大关系。这是后遗症的一大特征，雨天、阴天、换季时往往容易头疼。”

看到未绪，亚希子的眼神有些悲戚，默默摇了摇头。这个动作诉说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