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02节

“听说出事的正是楼下的房间，我还觉得毛骨悚然的。后来看报纸时，有件事我很在意，便报了警。”可能是由于睡眠不足，年轻人面色苍白，边说边揉眼睛。“公司和客户发生纠纷，去富山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年轻人苦笑着说，“这几天几乎没睡觉，一直在工作，今天是带薪休假。”已经过了中午，他还穿着睡衣，可见他说的不是假话。

“杀人未遂？”

加贺想，这和自己住的公寓差不多。

到达石神井警察局时，天已经黑了。探听靖子公寓周边的情况意外地花了很长时间。

年轻人像是在说多大的秘密：“没错。这栋公寓相当旧，经常能听见隔壁的声音，尤其是楼下的声音。”

两人来到刑事科。一看到他们，小林急忙走了过来。

“哦？”太田问道，“确实是楼下？”

“有人离开？你确定吗？”

太田去打店内的公用电话。过了几分钟，他回到座位上。从他的表情可以推测没有什么收获。

“不知道，我太困，也没看表。但从开始到结束，好像有三十多分钟。然后传来开门声，好像有人离开。”

“已经挨家问过，但没有发现去靖子的住处拉客的车。那么是自己开车？”

“说话声持续了多长时间？”加贺问道。

“我正想联系你们。有了新消息。我白天说过，四年前纽约市警察局的警察为了调查日本舞蹈演员的事，曾去约翰·托马斯那儿了解情况。这件事终于确认了。”

“是这样的。我出差前一天，也就是她自杀的前两天，由于要坐第二天一早的车出差，而且事发突然，我整理行李一直到很晚，弄完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了。我铺好被子，熄灯后正准备睡觉，楼下忽然传来说话声。”

“究竟是怎么回事？”太田问道。

加贺站在门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据那边的报告，是与一件杀人未遂案有关。”

加贺边回想未绪是否有驾照，边说道：“应该调查谁有驾照并且可以随时用车。”

“这我就说不好了，但好像是女人的说话声。也许是那个自杀的女人在说话。声音不太清晰，但的确在说话。”

“石神井警察局或许会有相关资料。好，咱们去看看。”

太田点点头继续问道：“什么样的声音？”

在太田的催促下，加贺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