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03节

“对不起各位了，我们要检查各位身上携带的物品。女警也马上会过来，请女士们按照她们的指示去做。麻烦各位男士跟我过来。”

回答他的不是华江，而是藤堂：“反过来，也有可能是他杀。”

南泽说完坐到沙发上，几乎是同时，门再次被打开了。门外是一个穿着制服、十分年轻的警官。

“不可能！”华江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表明我们之中有人下毒了。”

年轻的警官见大家又像刚才那样坐回了沙发，便说：“我们将要进行调查取证，能不能过来一个人，不管是谁都可以。”

继若生之后，华江和加贺也依次接受了警方的调查。加贺当时不在场，对他的讯问只是作为参考，本应该很快就结束，但他接受调查的时间丝毫不比其他人短。相形之下，反倒是华江接受调查的时间更短。

若生轻轻摇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说：“好像没有特别的发现。”

全部讯问结束后，几个人终于获得了自由。已经快八点了。沙都子想起他们还没吃晚饭。此前，他们一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晚饭，现在想到了，却完全没有食欲。

“怎么样？”华江小声问若生。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她似乎是想说，茶粉应该没有问题。但此时此刻，能想到那里去的，自然也只有她一个人。

“那……”

“刚才用的茶粉，”南泽雅子坐在沙发上，紧握着手帕说，“是我昨天刚买的。”

“明天再想吧。”他说，“明天想就好，我今天什么都不想思考。”

待藤堂关上门，若生小声说了句：“真没想到她会中毒。”虽然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图，但沙都子觉得这确实道出了他们的心声：是啊，真没想到她会中毒，我们不过是在举行茶会罢了，可是忽然就被扔进了另一个世界，让人措手不及。

一行五人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车站，大家都沉默不语。沙都子感觉，除了朋友之死，明显还有一个让大家心情沉重的原因，大家都已隐隐察觉到了。

但搜查最终无果而终，女警再次道过歉便走出了房间。不一会儿，几个男生也被警察带回来了。

电车车厢很空，五个人并排坐在一起，对面的窗子映出他们的脸。每张脸都显得黯淡而困惑。

藤堂、若生和加贺跟着警察走了之后，马上进来了两个体格健壮的女警。她们说话客气，向沙都子等表示过歉意之后，便开始了检查。说是检查随身物品，但几乎就是全身搜查。沙都子很快就明白了，女警想检查她们身上是否携带有毒物品。

若生最先开口了。他本是想对旁边的华江说的，但他的声音刺激了所有人的神经：“很有可能是自杀。”

“加贺……”

“我去吧。”藤堂自告奋勇地说。

沙都子觉得那出自加贺的体谅之心，正如他所说的那样，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来讨论波香的死亡，这样呆呆地坐着就已经精疲力竭。

大家面面相觑。

事发后不久，波香的父母就赶过来了。南泽雅子出去接了他们，沙都子等人却没有去。他们大概是来接受关于波香死因的讯问的，因此南泽这样安排，似乎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