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扰灵 第03节

“的确没什么问题，但以防万一，能否请您告知府上的电话号码，以及各位的姓名呢？”

“那些人每晚都出门，而且出门的时间很固定。”

“为什么不把灯管装上去呢？”草薙问道。

“哦，直觉是吧？”

“我们正打算装啊，灯管刚好坏了……”穿白色POLO衫的男子说道。

“因为……直觉。”

这间房间有扇小窗户，窗上挂着褐色窗帘。弥生大概就是在这扇窗子外听见声音的吧。

“他是警察。”穿白色POLO衫的男子说道，“说什么有邻居打电话举报……”

“您刚刚说他们每晚都在同一时间出门？”回想弥生说过的话，草薙问道，“那么您知道他们到什么地方去吗？”

“哦……”年长女子的眼神与草薙对上的瞬间，她随即又将视线转移到电视上。草薙发现她手腕上戴着一串念珠，让他觉得有些意外。原来她这么虔诚啊……

这次换草薙闭口不言，弥生的话极具说服力。这确实只是她的直觉，不过却非毫无根据的直觉，应该说是合乎逻辑的直觉才对。只是若让汤川知道，他大概会非常不以为然吧？

草薙环顾室内一周，斑驳的墙壁及变色的榻榻米，诉说着这栋屋子的年龄。低矮的茶具柜看起来也颇为老旧。

“请别误会，我并没有责备您的意思。”草薙急忙补充道，“我只是很好奇，您为何会如此在意他们的状况呢？”

之后草薙看过厨房，又爬上二楼。二楼也有两个房间，不过房间里的棉被都没有收起。

草薙这么一问，弥生随即陷入沉默，只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下楼后，穿白色POLO衫的男子说道。

“等一下，神崎女士，难道您每晚都去高野家监视吗？”

“我去过我先生最后停留的地方，也就是八王子的养老院，也见到了当天跟我先生交谈过的老奶奶。那位老奶奶说我先生很亲切地跟她打招呼、聊天，她觉得很开心。那时，我心想：从养老院回公司的路上，我先生一定会顺路前往高野奶奶家探望她。而且在养老院，他必然也会想到高野秀奶奶……”

有两支花瓶倒在茶具柜旁，垫着色纸的匾额也被丢在榻榻米上面。由茶具柜顶留下的尘埃痕迹可以看出，这些东西原本都在茶具柜上面。草薙本想询问为何不将花瓶与匾额放回原位，但终究没有开口，因为他没有理由过问。

“不不，没这回事。”

另一间日式房间里摆着老旧衣柜及佛龛，榻榻米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奇怪的是，这间日式房间没有灯光。原本应该吊在天花板上的日式荧光灯，不知为何被拆下来放在房间一角。

“我对身为刑警的您说我是凭直觉判断，您一定觉得很好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