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显灵 第02节

“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难道她手腕的伤有问题？”

一如往常，他们在帝都大学理工学院物理系第十三研究室里。现在是上课时间，研究室里面没有半个学生的踪影。

“多半有，”他把手中的汤匙当成指挥棒，上下左右舞动着，“好啦，麻烦你带我前往显灵地点吧！”

讲到这里，草薙停了下来，望着汤川。汤川坐在椅子上修指甲，双脚还放在桌子上。

“此时就换名刑警草薙巡查部长<sup><a href="#B_1" id="A_1"></a>出场了，是吧？”汤川笑着说。

“手腕有伤口？”正将速溶咖啡粉倒进杯子里的汤川，停下手边动作回头看着草薙。“受伤的是哪只手？留下什么样的伤口？”

“长井清美倒在了洗手间里，织田不二子马上打电话报警。”

“我记得是左手手腕。不过不是什么显眼的伤口，还贴着一片创可贴……”

“然后她就发现尸体了？”

<a href="#A_1">日本警察的位阶共分九等，由上而下分别是警视总监、警视监、警视长、警视正、警视、警部、警部补、巡查部长及巡查。</a>

“听到细谷忠夫这么说，织田不二子不明就里地跑出房间。不二子的房间位于公寓三楼，清美的住处在五楼。假设她搭电梯上去的话，案情将有截然不同的发展。幸好当时她选择走楼梯。”

听完后，汤川拿着汤匙，不发一语地思考起来。过了不久，水壶发出汽笛声，同时冒出水蒸气。

“她目击到一名从四楼冲下来，直接朝楼下跑下去的男子。那人蓄着运动员式平头，穿着绿色防寒夹克。更重要的是她对这名男子的侧脸有印象，他是她们在新桥上班酒吧的常客。急着下楼的男子似乎没注意到她，不二子心里很纳闷，继续走向长井清美的房间。她按了门铃，却没人应门，她试着转动门把，发现门居然没有上锁。”

“水开了！”草薙帮他关掉炉火。

“有啊，我听得很仔细，你继续说。选择走楼梯上去的结果是什么？”

汤川用手中的汤匙指着草薙。“你这个坏习惯真要不得！每次总是到最后才提到最重要的事。要是你打一开始就说出这件事，说不定我早就想出其他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