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坏死 第04节

听草薙这样介绍同伴，女子“哇”地发出惊叹。

“若是这样，被问到是否是一般白领时，便不会只单纯地回答‘是’。还有，她头发上还沾着细微的金属粉末，那是在满天灰尘的工作场所的女性所特有的烦恼之一。”

“哇！好厉害。物理系第十三研究室，是研究什么呢？”

“不起眼的努力有时也会立大功的。”

这是在向汤川暗示“为了让对方松懈，你就帮帮我吧”，察觉到这点的汤川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名片递给女子。

“要是这样就好了。倒是你刚刚……”草薙压低话声，“怎么知道她在工厂上班的？”“我推测她如果有正职，应该是从事制造业，且工作场所在工厂内。但她不是操作员，大概在作业区担任行政工作。”

“别谦虛了，对了，给她看看你的名片吧。”草薙说道，“说不定人家根本不相信我们。”

“是哪一个？”

“嗯，这算物理学的基本常识吧。”

“高崎来的时候，都是找你吗？”草薙问女子。“我陪过高崎，不过他每次来几乎都找Satomi，似乎很喜欢她。”

聪美正想对汤川的话回应时，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说了句“失陪一下”后，便离开了座位。

“换句话说，就是对一般人一点屁用也没有的研究。”汤川不高兴地把兑水威士忌拿到嘴边喝了一口。

“所以啦，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没什么好厉害的。”汤川冷淡地说道，“我也不是什么诺贝尔奖获得者候补人选。”

“发型是原因之一。她明明是直发，上半部却有不自然的分段，想必是帽子压出来的痕迹。从这点来判断，她的工作场所很可能是需要戴帽子的工厂作业区。”

“好厉害啊。”

“电梯小姐和柜台小姐也会戴帽子啊。”

草薙迅速用手帕拿起她放在桌上的一次性打火机，上面印有“curious”的店名。

“哦，那是什么？听起来好深奥啊。”

“现场发现除被害者之外的指纹吗？”汤川似乎察觉到草薙的目的，开口问道。

“我打算用牛顿公式的展开，研究相对论与达尔文的进化论。”

“找到了几个。”草薙边回答边将手帕包起来的打火机收进口袋里。“即使是他杀，我也不认为现在的犯人会笨到留下指纹。不过，错了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