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坏死 第03节

汤川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大笑出来，问道：“怎么？临时发奖金了？”

汤川看似猛力挥动球拍，但球仿佛慢了一拍的样子，缓缓落在对方队伍面前，令对手措手不及。

“死者高崎常去光顾银座的一家店，我想到那里去看看。”

汤川发球时擅长让球低空擦网而过，落在接近场中央前线的位置。对手回敬了一记高远球，汤川的同伴则从后方扣球反击。双方持续了一阵精彩的对打后，机会来了。

高崎家的信箱中，有封从那家店寄来的账单。上面列出的消费金额多到儿子纪之断然表示：“我那小气的老爸不可能单为喝酒花这么多钱。”因此，警方推测邦夫可能迷上了那家店的某个小姐。

“办这个案子时，我会离询问室远一点的。”

“咦？可是……”

“嗯，这是正确的。”

“那是扣球喔，扣球。”

两个人喝掉四瓶啤酒后，起身走出了酒馆。

比赛采用双打制，汤川学是其中一队的成员，接下来轮到他发球。

“我原想你请客的话就去，”汤川掏着上衣口袋找钱包，“不过偶尔奢侈下也没什么不好，反正我们都没有家庭会被破坏。”

运动鞋底部摩擦体育馆的地板会“啾、啾”作响，有时还会传来“咯”的低声，那是往前踏步的声音。这些声音无论是哪一种，都令草薙怀念不已。

“还是早点建立一个值得守护的家庭吧。”草薙轻拍汤川的背说道。

“真厉害，看来你技术一点都没退步。”草薙说，“我以为你最后一定会扣球，没想到是切球。”

走出店外，草薙看了看手表，才刚过9点。

汤川正准备退场，草薙举手向他打招呼。

“要不要继续？”草薙说，“偶尔去一下银座如何？”

裁判宣布比赛结束，双方礼貌地互相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