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转印 第09节

两个人赶到水槽边。草薙望向水中，惊讶地“啊”了一声。

那边有个固定相隔数十厘米的铜制圆形电极的装置。仔细一看，电极另一端连接着露出水槽的电线。

“似乎达成你的要求了。”

“那里不是有两个相对的电极吗？”他指着前方3米处。

汤川双手伸入水槽，拿起模型的头。那张脸上牢牢地贴着薄薄的铝片，他郑重其事地取下来递给草薙。“这是你想要的东西。”

“只要没弄错配线的话。”

“你记得那时发现的电线和掉在池边的钢筋缠在一起吧。”

“什么？”草薙惊叫，望着汤川一本正经的侧脸。

“是啊。”

“蓄电器快充完电了。”汤川看向电极，“两电极间会产生几万伏特的电位差，挡在其中是所谓‘空间’的墙壁。一旦电位差大到足以破坏那道墙壁……”这时，伴随着激烈的冲击声，两电极间发出闪电，水槽中传来低沉的爆破声。

“打雷？”

草薙接下那块铝片，仔细地检查：它完美地转印了模型面部的轮廓纹理。

“这是简单的打雷装置。”汤川说明。

“这是什么造成的……”

汤川沿着露出水槽的电线移动。水槽另一头连接着人工装置，装置的一部分由刚才汤川用来吓唬草薙的蓄电器制成，只是这个蓄电器大得多。

“我们不是在葫芦池畔捡到电线吗？”

“怎么回事？”草薙想冲到水槽旁，汤川立刻拉住他的手臂。

“那会发生什么事？”

“在紧要关头触电死掉的话就太划不来了。”汤川又操作了一会儿机器后，才拍了拍草薙的背，“好，去看看吧。”

“我要让那边产生小小的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