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窍 第04节

“你到的时间刚刚好，今天早上电器行才来修好空调。因为空调坏了，我根本无法专心工作。”

“我离婚已经三年了。”上村直截了当地回答。草薙若无其事地环顾室内，不见任何装饰品，而置物架之类的家具也都选用实用性强的。从摆放铁柜这点来看，餐厅更像是办公室。餐具架中的食品用具也少得可怜。上村打开隔壁房间的拉门，往里头喊道：“警察先生来了，你过来一下。”

他来到像是门卫室的地方，表明身份，并希望见工厂负责人。一个有些年纪的警卫慌忙地打了通电话后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尊夫人呢？”

“某个案件的调查。”草薙回答说，“凶杀案。”

“家里只有男人，很抱歉这么乱。尤其最近一直被催稿，根本没时间打扫。”上村不很熟练地将装着大麦茶的玻璃杯放在二人面前。

“好的。”汤川接过来。

“得先确定那些资料究竟正不正确。”汤川停下脚步，以右手拇指比了比旁边。

“哦，好的。”上村走进另一间房间，拿出一本素描簿，放在两个人面前，“就是这个。”

那是食品工厂。工厂四周被围墙挡住了，不过有辆卡车从看似出入口的地方开出来。

“那么，我们可以看看那张画吗？”草薙说。

大概是“凶杀”这个字眼奏效，警卫原先微弯的背脊，一下子伸得笔直。

“请不用忙了。”草薙说道。

两个人在门卫室等了一会儿后，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出现并自我介绍是厂长，姓中上。他头上那顶灰帽子的边缘，有汗水渗出。

“来，请进、请进。”上村招呼草薙与汤川进屋。餐桌上收拾得干干净净，是临时赶着整理好的吗？上村请两个人坐下后，从冰箱中取出大麦茶。

草薙问他，7月22日那天工厂大门是否全打开过。面对这个疑问，中上皱起眉头说道：“为什么要问这种事？这和杀人案有关吗？”

“我们不是已经知道，就算大门开着，从那房间也看不见堤防吗？”

上村向二位介绍少年名叫忠广。

听草薙这么说，汤川轻轻叹了口气。“所以不需要再确认情报了吗？”

房内一阵动静，一个穿短裤的少年走了出来。他不仅瘦，脸色也不好。少年望着草薙二人，点头打了招呼“你们好”。

“知道啦，我去调查总行了吧？”草薙走向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