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出窍 第04节

“我们可不是为了你的研究到这里来的。”草薙向前走，接下来还得去见竹田幸惠。

“嗯……那个是……”草薙展开放大的本地地图。“食品公司的工厂。”

“你在做什么？”草薙问他。

“对面？”汤川抬头看向工厂，“那么从公寓的窗户就不可能看到这里了。”

“我发现了有趣的东西。”汤川将手上的物品给草薙看。

“我在找上村宏住的公寓，似乎是在那间工厂的对面。”

他拿的运动鞋不知被什么东西切断，后半截不见了。

“这是调查机密。怎么样，到底有没有打开？”中上并未立刻回答，表情显示他正思考着刑警真正的意图。不久后他应道：“没有，没打开。”

“啊，你好，我是上村。等你很久了。”男人爽朗笑道。草薙心想，这是当上刑警以来，第一次这么受欢迎。

“真的吗？”

“我是草薙。”他向对方点头致意。

“是的，虽然外侧的大门都开着，但内侧的大门除了搬运特殊生产机器，平常不会打开。”中上的语气相当沉着。

“怎么了？”

“这哪里有趣？被切掉的地方吗？”草薙问。

“是啊。哎呀……”看着地图的草薙发现了什么。

“仔细瞧，这不是被切断，也不是被硬扯下来的，相当有意思的断面啊。”汤川捡起掉在一旁的塑料袋，放入那只坏掉的运动鞋。

“从那工厂的角度应该最容易看见停在这边的车吧。”

“嗯，您是刚刚打电话给我的……”

“是吗？百忙中打扰，很抱歉。”草薙也向警卫道谢后离开了。

草薙按下玄关的门铃后，屋内传来小跑步接近门口的声音。不一会儿，门锁开了，露出一张晒得黝黑的男人面孔。

草薙走出门外，却不见汤川踪影。他沿围墙走了几步后，发现物理学者正在翻垃圾桶。严格来说，那并不是垃圾桶，而是食品工厂废弃物的丢弃场所。

“总之我们去瞧瞧吧。”草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