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怎么会知道？当铺那个老头说的？”

拓实想说，有品位、爱干净的客人会来你这脏兮兮的店吗？可还是忍住了，捏着海绵的手飞快地动着—不能得罪哲夫。

时生摇摇头。

“光拼命洗，小孩子也会啊。时间宝贵，手脚还得麻利。可得洗仔细了，我的顾客中有品位、爱干净的居多。”

“只要监视了我们昨天的行动就会知道。你在书店假装看书，盯了当铺几个小时。谁都猜得到千鹤会来。”

“那是辆皇冠？”竹美问道。

偷眼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还有十五分钟到六点。只须洗到六点，之后再等电话就没意义了，因为荒川屋六点打烊。

“嗯，像是。”

拓实与时生商量后，决定轮流洗盘子。今天白天由时生负责，猜拳时他胜了，便要求先洗。他挑得很对。白天来吃烧烤的人很少。从拓实开始洗的时候，客人就多起来了。

没错！出租车司机的话完全正确。他们跟踪了拓实二人，恐怕那天晚上，竹美的公寓也被他们监视了，拓实和时生去百龙时也被盯梢了。

“不正在拼命洗吗？”

非常显眼—拓实想起昨天时生责备他的话。当时他只顾盯着当铺，根本没想到有人在监视自己。

“能不能再麻利些？接下来就是高峰，这就累坏了可不像话。”哲夫在一旁说道。他头扎一条毛巾。

他捏紧右拳，极想打人，可这里无人可打。他只得紧盯着自己落在柏油路面上的身影。

沾满调料的大盘子一次就端来了十几个。脸上汗出如浆，只能用胳膊去擦。拼命不停地洗，却仍来不及，水槽中的脏盘子堆积如山。

哲夫的话倒也在理。于是拓实说，在店里等电话的时候，可以帮他洗盘子。哲夫考虑了一会儿，同意了。

“可既然这样，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要监视我们，他们应该待在百龙附近才是啊，为什么埋伏在当铺这里？”拓实嘟囔道。

“电话是我店里的重要营业工具，怎么能随便借给你们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呢？又不是顾客，老待在店里要影响生意的。”

“知道千鹤会出现在当铺呗，所以没必要监视我们了。”

错就错在不该在当铺老板问起联络地点时，不假思索地就将百龙的广告递了过去。这么一来，拓实和时生就无法离开百龙了。拓实一对哲夫说要在店里等当铺的电话，就遭到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