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妹妹　警察　密室　第3节

“那本杂志怎么了？”悦子也来到旁边，看了看杂志的封面，“我来的时候就放在那儿了。我当时还想，姐姐怎么还看这样的书，内容也太难了吧。”

“是溅上去的血吧？”女人突然发出尖厉的声音，然后绕到餐桌对面。看来她是误会了。

“嗯……”

“你要回去？”

光平摊开双手。“我是广美的男朋友。我怎么可能杀自己的女朋友？”

“嗯，我自己还是有房子住的。”光平缓缓站起身，仔细地环视四周。或许今后再也没机会来看这房子了。

“那是因为刚杀了人，当然会累！”女人麻利地用右手拿起菜刀，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用左手举起一个平底锅，看来是想把它们当作矛和盾。

“见到你之后，我的心情好了一些。”

“包？”这件事光平并不知道。没准刑警也说过，只是他没留心听。

“可是……你怎么看都比她年轻。”

“包被偷了，那为什么单单留下了钥匙？一般来说，钥匙都是放在包里的。”广美平时应该也是这么做的。悦子又说：“钥匙掉在了她身旁。她肯定没装进包里，而是装进了夹克的兜里或是其他地方。”

“现在相信了吧？”光平拉出一把椅子坐下。

光平应了一声。如果是这种情况，也只能这么认为了。“她好像是被人刺中心口而死的。”光平看了看沾在自己毛衣上的血迹。血洒电梯间的情形依稀仍在眼前。然后……对了，地上还撒着花瓣。

“你快饶了我吧，我也很累。”

“谢谢，我也是。”

“胡说！”女人拼命摇头，“凶手肯定都会返回行凶现场！”她把视线转向厨房的水槽，似乎在寻找防御武器。

说话间，光平的视线在起居室的方向停了下来。茶几上放着一本眼熟的杂志。他径直走过去，拿了起来。

“不是。”光平说，“是抱起广美的时候沾上的。”

女人的目光瞬间移向餐桌。桌子上放着小蛋糕和蜡烛，大概是广美准备的。

“一刀刺中心脏。”悦子做了个捅自己胸口的动作，“作为发现者，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没有撒谎，我真的是她男朋友。今天本该在这儿为我庆祝生日的。”

“当时没反应过来。”光平想象着心脏被刺中时的感觉，得出一个结论：这恐怕比自己经历过的任何疼痛都要痛苦吧。可能是因为痛苦至极而失去意识，然后才这么死去了。若是这样，也许当时广美还有救。“那么……”

“撒谎！你不要胡说八道！”女人急促地喘着气，每呼吸一次，右手的菜刀就摇晃一次，看上去还真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