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河濑懒懒地欠起身，问道：“你说‘条件’？”

“可是，也有假装老实的吧。”小峰说道，“刚才山西先生也说了，那种家伙很会表演。”

“我昨晚跟你说过，我们活下来的人正在共同努力生活。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不拒绝，这些粥你也尽管吃就是。但是，你必须遵守我们决定的规则。”

诚哉用力点头。“正是这样。”

“是要交会费吗？”

“有钢瓶式的煤气炉，是我找到的。还有梅干。”

老人的话让两个前公司职员沉默了，连冬树也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明白了。传染了不好，你把托盘放在那里，赶快回去吧。”

山西低声笑道：“不用担心。不如说此时担心这一点挺滑稽的。因为在这里的所有人也并不都以真面目出现。你们大概都认为我就是个老人，但说不准原先是黑社会呢？或者是个小偷？但大家都接受了。理由是后背没有文身吧。”

听到诚哉的指示，太一点点头，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返回餐厅。

“的确是这样，我想那就是‘威胁我们的安全’吧。我们共同努力要活下去，妨碍这一点的人显然是有害的，危害到我们的人也一样，对吗？”

“不要钱，但是需要出力，还有你的智慧之类的。”

“‘有害’也需要定义。”

“出点坏主意还是有自信的。”

户田和小峰闻言，没有做声。山西说话了：“简而言之，你的意思是，在断定他是有害的之前，不要排除他。”

“能那么简单定论吗？”户田嘀咕道。

“新面孔啊。”河濑说道。

听山西这么说，诚哉严肃起来，摆摆手。“请别叫警察，跟职业已经没有关系了。但就是这么回事。表演就表演，不要紧。他让我们看到的不必是他真实的脸。”

“等你病好了，我会一一介绍。如果你愿意接受我们的条件的话。”诚哉说着，把托盘拿到河濑旁边的桌子上。

“他要想装就让他装，对吧，警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