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说，把毒下到水壶里对真柴太太没有任何好处，根本就谈不上什么犯罪手法。”

“真希望草薙能来听听啊！”汤川关掉显示器开关，再次望着薰，“好了，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来这里的事，为什么必须对草薙保密？”

薰不解，歪着头沉思起来。

“以前看过几本书，说是用在磁头上的。”

薰还没来得及说声“好的”，电话就挂断了。

“这不可能。你们找人打听情况的时候会向对方详细述说案情吗？你们最擅长的不就是在关键的地方打马虎眼，从别人口中套出自己需要的情报吗？你只要应用一下这项技能就行了，好了，快点说吧，再磨蹭下去，学生们可要回来了。”

“有新进展？”汤川说完，站着喝了一口咖啡。

“如果不先把案情叙述清楚是很难解释明白的。”

薰把刚才那通电话的内容告诉了他，他边喝咖啡边听，连头也没点一下。

“当然还有被害人的指纹。”

薰应了一句“好吧”，整理了一下思绪。“前辈他⋯⋯”她望着汤川的眼睛接着说道，“他恋爱了。”

“真柴太太呢？有没有发现她的指纹？”

“那就快说，我真的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的。”

只听草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是家里的女主人，当然也留有一两处指纹，但现在已经通过指纹的重叠顺序查明，真柴太太并不是最后一个碰水壶的人。顺带说一句，水壶上也没留下戴着手套碰过的痕迹。”

听汤川平淡地说完后，薰看着他，暗暗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听草薙说，汤川以前对调查是持积极协助态度的，后来因为某件案子与草薙疏远了。至于那究竟是一件什么案子，薰并不知情。

“从水壶上检测出来了啊，这确实出人意料。”

听了薰的回答，汤川缓缓地摇了摇头。“这次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当即拒绝，是因为我已经不想再和警方的案件侦查工作扯上任何关系。听到你说这件事要对草薙保密后，我改变了主意，因为很想弄明白为什么必须瞒着他，于是才抽出时间见你。所以，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先声明，要不要听你述说案件的经过，容我之后再决定。”

“也许我真的想多了。周日早上若山宏美就是用同一把水壶煮了咖啡，和被害人一同喝下的，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水壶里还没有被下毒，真柴绫音不可能作案，对吧？”

“要回答这问题，就得请您先听我叙述一下案件的经过了。”

“不是。”

“我记得以前学过，手套是不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怎么？”他皱起眉头，“不愿意吗？”

“这我知道，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若山宏美之外没人能下毒了。本部这边过会儿会对她进行审讯，你也早点回来。”

听到他这番连讽带刺的话，薰差点忍不住要翻脸了，她打算让这位貌似冷静的学者干着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