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说什么？”

“不，没这回事，因为这玩意儿有个很大的缺点。”

“如果是若山宏美在水壶里下了毒，她应该会在警察赶到之前把水壶洗干净。发现尸体的人就是她，她有足够的时间善后。”

“后悔自己为什么早没试试，是吧？”

薰的内心感到一阵焦躁，因为她的确打算这么说。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确切的根据。

“同样的话您对草薙前辈也说过吗？”

但从汤川此刻的样子来看，薰觉得他也不认为凶手是若山宏美，而且他或许有什么可靠的根据。但是有关这件案子的情况，汤川都是从薰那里听来的，那么，他究竟掌握着什么线索，令他坚信在水壶里下毒的并非若山宏美？

“是吗，我是不是该说那就好呢？可我向来的观点是，习惯刑警工作这一点，就等于正在逐渐丧失人性。”

薰“啊”了一声，抬起了头。

“你刚才断定真柴太太不可能作案，依据是有人在案发之前用过水壶。可是，如果这个人当时没有出现，情况又会如何呢？警方就会顺理成章地认为毒有可能是真柴太太下的，这样一来，真柴太太特地制造的不在场证明就完全失去了意义。”

听到薰的问题，戴着眼镜的物理学家睁大了眼睛。“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虽然准确来说是铁磁体，但已经算了不起了。”

“啊⋯⋯的确如此。”薰双手抱胸，垂头丧气地说道，“所以不管怎么说，真柴绫音的嫌疑都被排除了。”

“铁素体⋯⋯磁铁的？”

汤川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她问道：“那么今后你打算怎样调整调查方向？假设真柴太太不是凶手，你会像草薙一样怀疑死者的情妇吗？”

“还行。”

“怎么？”

“它煮不出速溶咖啡的味道来。”边说边敲了一阵键盘后，这间屋子的主人汤川把椅子转了过来，面对着薰，“习惯搜查一科的工作了吗？”

“她会把水壶洗干净的。”

“什么缺点？”

“你说这个吗？是铁素体晶体结构的模型图。”

薰摇了摇头。“我想应该不会。”

“那是什么？”

“挺自信的嘛，说说你的根据吧，你不会是想说她没道理杀害自己心爱的男人吧？”汤川在椅子上坐下来，跷起了二郎腿。

“说过无数次，可他丝毫不为所动。”汤川把目光转回到电脑显示器上，握住了鼠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