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想应该不会有错。是我家那口子还活着的时候，找朋友要来毒老鼠用的，之前一直都收在杂物间里。”

薰感到很奇怪。“您明知女儿并非服用安眠药致死，为什么还那样回答？”

“那您能确定润子女士把那些砒霜拿走了吗？”

“啊⋯⋯这个嘛⋯⋯”不知为何，洋子露出狼狈的神色，结结巴巴地接着说，“这事，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呃，之前我胡乱应了句安眠药这事⋯⋯”

洋子点了点头。“当时我听办案人员提起砒霜后，就检查了一下杂物间，发现之前本该放在里边的袋子不见了。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察觉那孩子原来是为了拿那东西才回家来的。”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薰感到不知所措。“请您快把头抬起来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是否知道些什么？”

“对不起。”洋子突然往后退了退，双手拄在榻榻米上，低下头说道，“实在是万分抱歉，当时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洋子缓缓地抬起了头，不停地眨着眼睛。“那些砷原本是我家里的。”

“津久井女士。”

薰不由得“哎”了一声。“可报告上不是写着‘来路不明’吗？”

“前两天我们那边一个姓草薙的人向您询问时，您告诉他润子女士是服安眠药自杀的，但记录上写的是服用砒霜致死，您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

薰大惊失色，连做笔录都忘了，赶忙拿起笔把刚才的话记在记事本上。

这个问题让洋子沉默了，她表现出一脸的困惑。薰把它解释为是遗忘，于是说了句“是砒霜”。

“我实在说不出口，那孩子难得回来一趟，我非但没有察觉到她打算自杀的念头，反而让她悄悄地把毒药拿走了，所以就撒了谎⋯⋯如果这事给你们造成了麻烦，真是对不起，我甘愿向你们公开道歉，去哪里道歉都行。”洋子不停地点头致歉。

“我们听说润子女士是服毒自杀的，请问您还记得当时她服的是什么毒吗？”

洋子再次陷入了沉默，薰察觉到其中似乎有些特别的原因。

“我实在说不出口。记得当时那些砷⋯⋯不对，砒霜是吧？当时被问到知不知道那些砒霜是从哪儿来的时候，我实在无法告诉他们其实她是从家里拿去的，所以就说了不知道。因为后来也没有再追问，所以我就⋯⋯实在是抱歉。”

“您是不想让人知道她是服毒自尽，才那样回答的吗？”

“请等一下，您刚才说那些砒霜原本是您家里的，此话当真？”

洋子的脸痛苦地抽动起来，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她是怎样自杀的也无关紧要了，才那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