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嗯，还是会有残留。”

“你们不会是在合伙引我上钩吧？”汤川说道。

“果然明胶还是⋯⋯”

“啊？”

汤川把水壶往炉上一放，缓缓地摇了摇头。“还是不行，跟刚才一样。”

“鉴定科也持相同意见。”薰说道，“他们认为，即便明胶完全溶解了，应该仍会在水壶内壁留下些许残留。还有，刚才我也说过了，用过的咖啡粉中也没有发现明胶。您提出的想法挺有意思，所以鉴定科也是干劲十足，据说已经试过许多种其他材料了。”

“虽然我也知道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但还是有这个可能性。”

“用明胶果然行不通啊。”汤川双手抓了抓头。

“的确如此，但你有办法证明你的假设吗？”

结果看来不尽如人意。如果要让这种行凶手法成立，就必须使明胶在水壶使用两次后还不能完全溶解，以免包裹在其内部的有毒物质混入水中。也就是说，明胶层需要有相当的厚度，而如果明胶涂得过厚，就不能完全溶解，会残留在水壶里。不用说，鉴定科送来的报告显示，水壶里并未残留类似物质。

“我问你，你不会是和草薙串通好了，打算来引我上钩的吧？”

“怎么样？”薰问。

“引老师您上钩？为什么啊？”

壶嘴里喷出了水蒸气，汤川一言不发地提起水壶，把热水倒进了水槽。随后他又打开壶盖，摘掉眼镜往壶里看。戴着眼镜的话，蒸汽会把镜片弄花。

“我本已决定不再协助警方，但你成功地勾起了我的求知欲，而且还在诱饵上撒了草薙陷入爱河这一散发着危险香气的香料。”汤川翘起一侧的嘴角笑了笑，一脸享受地啜了一口咖啡。

“很遗憾，我没有。”

薰听说汤川今天要动手验证一下前两天猜想的在水壶里下毒的行凶手法，就连忙赶到了他的研究室。

汤川从咖啡机上取下咖啡壶，将咖啡分别倒进两个杯子里，拿起一个递给了薰。

汤川拉过身旁的钢管椅坐下，双手交叉在脑后，抬头望着天花板。他并没有穿白大褂，只穿了件黑色的短袖衫，身材瘦高，上臂的肌肉相当结实。

薰向他道声谢，接过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