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厉害。”伯朗由衷地说，“这真厉害。”

“别说了，显然是不可能的，要考那种地方的人好几年前就在做准备了。”

“明明是您的弟弟，您却什么都不知道吗？”

枫放下牛奶瓶，又用勺子在茶杯中搅拌后挺直了背。

祯子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是你爸爸提出来的。他说想让伯朗也能接受良好的教育，想为你做他力所能及的事。你爸爸是把伯朗当成自己儿子的。”

“主要业务是利用人工智能来处理并管理大数据，而新业务则主要着眼于元数据管理系统，并在构建能有效活用知识见解以及技术的新型网络商务。根据明人君的说法，要不要扩展到元数据的元数据，也就是元元数据是目前争议的分歧点。但不管怎么说，为了给这个做准备，我们上个月都还在美国的西雅图，因为系统的共同开发者在那边。”枫一口气说完后，又问，“有什么疑问吗？”

“为什么我非得做这种事？”

伯朗才清了清嗓子，女服务员又来到他面前，往他的杯里注满了咖啡。

看到她略显丰满的唇保持在“噢”这个嘴形，伯朗移开了目光。

是关于收养的问题，意思是他想不想正式成为矢神家的人。

女服务员走过来在枫面前的桌上放下茶杯和牛奶瓶。伯朗要求咖啡续杯。

但并不是只有这一次伯朗被迫要对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在如他宣告那样升入当地公立中学的几个月后，他又被迫面临一个更困难的问题，而这一次也是祯子开的口。

“明人现在是做什么的？”伯朗看着枫往红茶里注入牛奶的手问道。

“但不去考一考又怎么知道呢？我觉得你从现在开始也不晚。”

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伯朗重新坐正身子后说：“你理解你所说内容的意思吗？”

“那是因为整体水平低，你连这都不明白吗？”

“一半左右吧。”她干脆地回答。

“但伯朗在学校的成绩并没有那么差吧？你爸爸也说过，没有家庭教师还能考上是很了不起的。”

祯子垂下眼，微微地叹了口气。“果然是这样。”她轻声说。之后，她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和IT有关的工作。”

“我……不考。我不要去中考，这种事让明人去。”

“这回答还真轻描淡写。”

伯朗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母亲的话，他还没有叫过康治爸爸，康治也不曾直呼自己伯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