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面对这样的结局，就连汤川也不禁发出了一声悲叹。“收集了那么多的间接证据，结果还是判了无罪？我觉得很不合理，可能这就是审判吧。不过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你还负责过那种案子。然后呢？和这次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那是因为你每次来找我聊的案子都是很棘手的问题，比如人的脑袋突然着火燃烧，又或者是可疑宗教的教祖用意念使人从高处坠落等等，你都会跑来找我破解谜题。不过，这次看来应该不用我操心了吧？”

“说出来你可别吃惊啊，这次的嫌疑人其实就是当年的那个被告。”

“你去了趟美国，变化挺大的嘛。以前你不是说对警察的案子没有什么兴趣吗？”

汤川的太阳穴一阵跳动。“那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所以他才会一直不肯开口？”

“怎么，不是普通人吗？”

汤川扬起下巴，伸手推了推眼镜。草薙知道，这是他对谈话内容饶有兴趣时的招牌动作。

“这次的嫌疑人一直不肯开口。”

“确实偶尔会有。”草薙说道，“但是这次的案子居然会不予起诉，我实在难以接受。唉，如果嫌疑人是个普通人，检方肯定也会比较强硬，可惜这次的情况却不是这样的。”

“不肯开口？”

“怎么了？还是赶紧让我听听你那个陷入死局的案子吧。”汤川勾了勾双手，示意草薙赶紧告诉自己。

“这次的案子与优奈被害的案子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弃尸罪和毁尸罪的时效都已经过了，都没有找到杀人的物证等等。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次死者的颅骨存在凹陷性骨折。尽管在我们看来，这足以用来确定死亡的原因和凶手杀人的方式，但是……”

草薙觉得有些扫兴。虽然汤川的话听起来很像是在说笑，但恐怕句句都是实情。无论是假期里打高尔夫球还是开车出去兜风，似乎都与汤川没有什么关系。

“检方不这样认为吗？”

“在休息。”汤川爽快地回答道，“这样一来，放完假就可以立刻投入到研究中去了。毕竟我在美国待的时间有限，每一天都不能浪费。”

“警方应该对此感到很不满。不过证据不足取保候审的情况，偶尔还是有的吧？”

“事情要从大约二十年前说起了。”

草薙先将案件的大致情况告诉了汤川：前段时间，他们找到了三年多前下落不明的女孩的尸体，并对一名男性嫌疑人实施了抓捕，但最终检方决定取保候审，嫌疑人得以释放。

草薙简单地说了一下本桥优奈被害一案的案情，并将判决的结果告诉了汤川。

草薙哼了一声。“那么，如果只是跟着起哄看热闹，你倒是很愿意听听案子的事情？随便你吧，不过我不知道这个案子是不是能勾起你的兴趣……”草薙迅速望了望四周。他们的座位与其他的客人离得很远，周围也没有人像是在偷听他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