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这是事实。你从东京车站搭上电车之后，一直都是一个人，在暮礼路期间，也都是一个人。”

神乐倒吸了一口气：“你认识铃兰？”

志贺松开了交握的手指，右手指向神乐。

“我从浅间副警部口中听说了这个名字。”志贺舔了舔嘴唇，“他说是你的幻觉。”

“你们打算怎么办？”

“幻觉？”神乐皱起了眉头。

“你似乎终于同意了。”志贺说。

神乐认为志贺的后半段台词听起来充满虚情假意，但前半段很有真实味，事实应该也是如此，在这里指责志贺也无济于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太渺小，只能微微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我想问一件事，如果以后再发生相同的情况怎么办？像水上教授那种人完全有可能再度出现。”

“你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为了保护‘白金数据’，国家权力将全体总动员，秘密审判一个杀人犯根本易如反掌。你或许以为目前面对的是志贺这个小人物，但我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我只是传声筒而已。相信我，还是照我的话去做比较好。我很欣赏你，不希望看到你在牢狱中过一辈子。”

“这件事倒是不必担心，我们已经有‘猫跳’了，如果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凶手，可以把在‘白金数据’中寻找作为最后手段，但只有少数人知道检索的结果。”志贺说到这里，露出了同情的眼神，“无论在任何时代，都有身份的问题，人类永远不可能平等。”

“我认为接受这个提议对你比较好。因为如果你执意拒绝，那我们只能采取其他手段。”

“没错，是你的幻觉。根本没有铃兰这个女生，是你创造的幻觉。”

“想要收买我吗？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会为了钱出卖良心的人吗？”

神乐在露出笑容的同时，握紧了拳头：“开玩笑，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当然不会无条件。”志贺注视着神乐说，“因为不可能让你继续做DNA侦查系统的工作，所以会给你一个适当的职位。那只是挂名而已，你不需要工作，但会支付给你相当于目前三倍的薪水。这样的条件不错吧？”

“如果上法庭，我会说出一切，这样也没关系吗？”

神乐垂下头，觉得浑身无力。没想到他投入一切完成的DNA侦查系统，竟然只是为了巩固阶级制度——

神乐咬牙切齿地瞪着志贺。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听到志贺这么说，神乐抬起头，志贺有点儿尴尬地继续说，“是关于铃兰这个女生。”

“逮捕你，控制你的自由。我一开始不是就说了吗？你杀害了水上教授，已经构成了杀人罪，即使你主张是正当防卫，也无法证明，因为你并没有犯案时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