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节

“我也是这么想的。”直贵只能这样说，不过回答时还是觉得稍微有点儿疑问。店长的话是对的，但他觉得性质上有偏差，不过这样的话说不出口。

“怎么？他们还要喝红酒？”

不管怎样，暂时还是这样吧。那天的谈话就说到这儿结束了。直贵并没有消除不安。

直贵到了后边，在拿酒瓶和酒杯的时候，店长走了过来。

“那个……”直贵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是要解雇我吗？”

又听到那六个人发出刺耳的大笑声，终于，直贵走到他们桌子跟前。

店长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谁也没说那样的话呀！”

“今天可够热闹的呀！”有客人结账时这样说道。“对不起！”直贵道歉道，没好意思说那是自己的同学。

“那么，明天我还来这儿，行吗？”

“是吗？有些事隐藏着不说为好……”店长用手捻着胡子，“不过，有些事大概能一直隐藏下去，有些不行吧？也许是觉得这是短期的工作不要紧？”

“大家觉得吵就回去了，这里不是小酒馆。”

这些话是对梅村老师说的呢，还是对自己说的？直贵也不清楚。他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什么！不是没多少人吗？”

“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详细说一下吗？”

那六个人还根本没有回去的意思，他们喝了红酒，说话声音更大了，像是都喝多了。直贵感觉到，其他客人明显流露出不满。

当然了。直贵期待着这样的回答，但店长当时没有回答。

店长好像考虑了一下，叹了口气，摇摇头返回了厨房。

“先让我考虑一下。武岛君在这里干得不错，我对你的工作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撒谎的事怎么说呢？我觉得干这样的工作，相互间的信赖关系很重要，你不这么看吗？”

直贵沉默着点了点头，觉得店长像是在责怪自己。

“能稍微安静一些吗？还有其他客人在。”

直贵把事件的大概经过和那之后的情况说了一遍。店长听着，脸色越发阴沉了起来。听完了以后，他又低声哼了起来。

“怎么啦？”他们抬起头来，有的因为喝了酒，眼睛发直。

“如果一开始就告诉我的话，还能想点儿办法，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了。”店长责怪着，还和刚才一样，不知是朝着谁在说。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