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是吗？”

青江回想起庙会的情景，被他这么一说，似乎的确是这样，最后终于想到了。

“他看起来很不满，似乎想要说，根本不可能。”

“庙会的时候都会自动形成人潮，有两个相反方向的人潮，因为跟着人潮走，所以才不会撞到吧。”

“啊，对了，奥西。”当她转过头时，青江对她说，“谢谢你。”

“我也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圆华说，可以把人当成一个原子来认识这个世界。她举了庙会的人潮向我解释这件事。”

“好，那我先告辞了。”奥西哲子点了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庙会？”

“不，”青江回答说，“这不太妥当，所以……希望你按照今天的方式回答。”

“上司还指示我，绝对不要对外透露目前为止调查到的一切，我也要赶快忘了这些事，而且完全没有向我说明理由。”中冈一口气说完，似乎想要把内心的焦躁一吐为快。

“所以，”他说，“我劝你也不要继续插手这件事，这是为你好。请你回到自己的研究室，专心投入自己的工作。恕我再度提醒，请你把一切埋在心里，即使告诉别人，对你也不会有任何好处，别人只会觉得你疯了。”

一个小时前才离开的刑警告诉他说，他要从温泉区事件中抽手。因为接到了上司的命令，但他猜想应该是高层施压。

青江原本就不想告诉别人，而且正如羽原所说，别人也不可能相信。

中冈昨天傍晚打电话给他，说有重要的事要谈，能不能见个面。青江答应了。因为他也很好奇，中冈到底掌握了多少真相。

“庙会的时候，狭窄的通道上有很多摊位，很多人都会在通道上走来走去，但不会撞成一团，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青江惊讶地看着认识多年的女助理，但她一脸若无其事，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奇怪的话。

“因为看到有人迎面走过来时，就会主动让路吧？”

“即使，”奥西哲子露出真挚的眼神，“即使他再问一次，我也打算回答相同的答案，这样没问题吧？还是希望我如实回答说，教授这一阵子郁郁寡欢，好像在为什么事烦恼。”

“这是原因之一，但不光是这样。如果一直看着前方，参加庙会不是无法尽兴吗？”

“请再让我问一个问题，”青江竖起食指，“你对圆华小姐成为拉普拉斯的魔女有什么看法？”

青江坐在椅子上，启动了进入休眠状态的笔记本电脑。今天必须处理好几件工作，但因为中冈的话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所以他无法专心。

羽原沉默片刻，才终于开口说：“有一次，圆华对我说：‘爸爸，这个世界是按照物理法则在运作。’”

奥西哲子微微笑了笑，走出了房间。

青江偏着头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