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圆华在他面前张开手，似乎想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对嘛，这才是正常的现象。刚才的烟雾完全没有扩散，像河流般维持一定的宽度前进，而且停留在一个地方是特殊的情况。

“果然是这样，我就想应该是这么一回事。你在电话中提到了桐宫小姐的名字，你该不会去了开明大学？”

干冰是固态的二氧化碳，在零下七十八点五摄氏度凝固，只要丢进水等液体中，就会立刻升华，但产生的气泡会包覆瞬间凝固的水，成为超微冰粒子，当气泡在水面上破裂时，超微冰粒子就会和升华的二氧化碳一起释放在空气中，形成烟雾。

青江撇着嘴回答说：“因为遇到了你，我觉得那两起硫化氢的事故之间可能有某种关联。因为两起事故的被害人都是影视工作者，所以就查到了甘粕才生，看了他的博客，从他的博客得知了谦人，还有你父亲。”

青江能够理解圆华所说的话，由超微冰粒子和二氧化碳的混合物组成的烟雾比空气重，也就是说，刚才的烟雾模拟重现了化学反应产生的硫化氢气体的动态。

“不必担心，我一定会回答。相信我。”

“是噢，所以桐宫小姐去找你。”圆华看着格斗游戏的屏幕说道。

“教授，这样就可以了吧？”圆华用平静的语气说，“我已经把答案告诉你了，我遵守了约定，所以，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青江把目前为止的详细经过和中冈去开明大学的事告诉了圆华。

“等一下。”

“那名刑警对赤熊温泉的事故产生了疑问，所以来找我。这也是一切的开端，之后我又在苫手温泉遇到了你，我和中冈开始注意谦人。”

但问题在于为什么烟雾可以在没有扩散的情况下到达目的地，而且在那里停留？气体的动向可以人为控制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思考着这些问题，看着烟雾的方向，忍不住感到惊讶。因为他发现烟雾飘散的方式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先问你，你怎么会知道谦人的事？”

烟雾在扩散，不是像河流一样聚集在一起，而是像扇子打开般向地面扩散。他继续注视着烟雾，刚好一阵风吹来。风并不大，但烟雾顿时完全消失了。泡沫塑料盒里再度产生了新的烟雾。

“我不要，我没有其他事可以告诉你了，其他的请自己思考。啊，对了，不好意思，请你帮我把泡沫塑料盒子和荧光棒丢掉，再见。”

“刑警？”圆华立刻露出紧张的神色。

说完，她挂了电话。手机仍放在耳边的青江，就这么愣在原地。

“不是我去的，是麻布北分局的刑警中冈。”

他看向泡沫塑料盒子，烟雾仍然从盒子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