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刘景回头对马明说：“那太好了。马明，你不妨快马回济南禀明老爷，我陪朱老爷随后就到！”

门房抬眼朝门内望望，悄声儿说：“我家老爷已被二巡抚请去济南了，听说是来了钦差。”

朱仁笑道：“刘兄倒是性急啊！”

刘景问：“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吗？”

刘景说：“我家老爷有句话，商场如战场，兵贵神速！”

朱仁拱手道：“但说无妨！”

马明说：“老爷没有吩咐，我俩不好自作主张吧？”

刘景说：“这么大笔买卖，这契约还得我家老爷签。可这来来去去地跑，又怕耽搁了生意。可否劳朱老爷亲往济南一趟，也好同我家老爷见个面？”

刘景想想，说：“不，你真以为我们是走亲戚来的？老爷是要我们摸清这边情况。既然张大人去了济南，我俩不如暗访民间去。”

朱福在旁插话说：“两位老板，我家老爷是个读书人，终日里只读读书，吟诗作对，生意上的事都是在下打点，他可是从不出面的。”

马明以为门房嫌门包小了，又要掏口袋。门房摇摇手，说：“不是那意思，您二位是老爷的亲戚，我们也都是老爷从山西带来的人。告诉您二位，真见不着我家老爷。”

朱仁拊掌而笑：“说得好，说得好，难怪你们恒泰记生意做得这么大！”

刘景说：“我们是知府大人的亲戚，大老远从山西来的，就烦请您通报一下。”门房只是摇头。

马明出了朱家，快步赶路，径直去了驿站，出示兵部勘合凭证，要了匹好马，飞赴济南。这边刘景同朱仁等坐了马车，不紧不慢往济南去。

刘景、马明寻常百姓打扮，来到德州知府衙门，给门房递上门敬，说了来由。门房收下门包，说：“你们呀，见不着知府大人。”

两人只好出来，不知如何是好。马明说：“既然如此，我们赶紧去济南回复老爷吧！”

刘景说：“我家老爷也是读书人，好交朋友，说不定同朱老爷很谈得来的。”

门房只是摇头，不肯再说半个字。

朱仁笑道：“是吗？既然如此，我倒想会会你们老爷。好，我就去趟济南吧！那边我有许多老朋友，也想会会！”

马明问：“二巡抚？怎么还有个二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