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能，”乔尼说，“但我正在干扰特别信号。现在，你打算去哪儿？”

乔尼注视着它，就好像在注视一条毒蛇。

“家里。”

“两败俱伤啊。”我把灯开了，然后在地毯上检查了一遍，找到了那支注射器，它滚到床底下了。

“你怎么追踪到我的？你用的是哪个波段？”

“还是你来回答吧。我已经开始相信，这些所谓的谋杀，只是桩拙劣的绑架案而已。”

“别管什么波段。你在哪儿？”

乔尼扯掉干垫，疼得龇牙咧嘴。伤口还在涌着血。“为什么会有人想要绑架一个赛伯人呢？”

我笑了起来，告诉他我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你能帮我吗？”

我从皮带锁扣上拿下通信志，按键进入通用数据网，然后停住了手。如果当局已经追我追到那么远的地方了，那么下一步，他们将会精确测出我的位置，然后派出掠行艇或者治安电磁车。我不太确信，如果我登陆进去，他们是否能追踪我的通信志。但是我没理由要帮他们找到我。于是我用拇指按了按通信连接，将它调到待命状态，再次环顾左右。

“圣徒？”乔尼显得很吃惊，“不。其中一个身高是环网的普通水平。另一个拿着针筒的，可能是卢瑟斯人，很强壮。”

布劳恩，真是妙招啊！在两百米上空瞎逛，屁股下是一块有着三世纪历史的霍鹰飞毯，天知道它的飞控线路的电量还能维持几个小时……还是几分钟。离随便什么陆地都有上千公里了。迷路了。真棒啊。我交叉双臂，坐在那儿思索。

“有没有人跟圣徒一样高？或者跟卢瑟斯人一样强壮？”

“拉米亚女士？”突然传来乔尼轻轻的声音，那几乎让我从飞毯上跳了起来。

“我知道个地方，可以对它分析分析，”我说，“不过我猜这只是镇静剂。他们只是想把你带走……而不是要置你于死地。”

“等等，”短短几秒钟停顿之后，“有了，我在一个气象卫星上找到你了。很原始的东西。真是幸运，你的霍鹰飞毯有个被动无线发射应答器。”

他摇摇头。

我盯着这块毯子，离开它，我就会“啊——”一声坠入大海。“是吗？其他人能找到我吗？”

“你猜是什么？”我说，“又是II型艾滋病毒，是不是？”

“我不知道。他们戴着帽子，还戴着滤息面具。”

“乔尼？”我盯着通信志。它仍然处于待命状态。通用通信频率指示器的灯仍是暗着的。“乔尼，是你吗？”

我问他：“两个人中，有人留辫子吗？”

“当然是我。我以为你永远不会打开通信志了呢。”

乔尼再次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