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面对愚昧

“因为电子通道！”

加里森感觉很尴尬。他是一个说话温和亲切的年轻人，根本不想找任何麻烦。他来到拉蒙特的实验室，脸上的表情明确地表明了他对拉蒙特的理解。

“那平行宇宙的人们呢？他们也将身处险境吗？”

面对着电子通道站那些同事，看着他们对待自己明白无误的态度，每一天，甚至每一小时，拉蒙特的这种信念都愈来愈强烈。拉蒙特火暴的性格决定了他不太需要别人的同情，话虽如此，目前这种情况下他心底还是渴望一点同情的。

“上帝！那么彼得，这又有什么问题吗？”

“彼得，是哈兰姆要这么干的。就算我拒绝了，他也会找别人，他不会给你的。你究竟对那位老先生做了什么？”

“因为我认为，得到这个官方数字所作的某些假设是错的。”拉蒙特很慢，但很认真地说，“如果运用另一种我认为是正确的假设，那我们就有麻烦了。”

“谁让你拒绝了？我可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什么样的麻烦？”

“当然了，你以为呢？”

“我来告诉你吧。那人就是个骗子！是个伪君子！他骗到了荣誉，骗到了地位，可是他现在怕得要死。因为他知道我已经看穿了他，所以他才会对付我。”

“我不知道。那么达到平衡需要多长时间呢？”

“呃——”

“按照目前的速度，需要大约十的三十次方年。”

“彼得，我没办法拒绝他们的任命，但我希望你知道那不是我主动想要的。我也感到很吃惊。”

“假设地球将在五分钟之后变成气体，你认为这算不算麻烦？”

“只要你愿意，多久都可以。”拉蒙特皱着眉头，尽量避免和他对视。

“因为电子通道？”

他说：“你好，彼得。我能跟你谈谈吗？”

“一个伟人？才华横溢的科学家？鼓舞人心的领导者？”

“这是多长一段时间呢？”

加里森有些吃惊。他噘了一下嘴唇，用手揉了揉鼻子。“他——”他有些犹豫，拖着长音说。

“足够一万亿个我们这样的宇宙一个接一个诞生、存在、衰老和灭亡。”

拉蒙特在他旁边踱了几步：“你认为哈兰姆怎么样？他在你的印象里是什么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