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胜利者

“它就快要‘砰’的一声炸成灰烬了。”泰伦斯以讥讽的口吻说，“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弗罗伦纳上所有的一切将被气化，像是化作一缕轻烟。”

“但你不能定出一个日期？”

“什么！”除了瓦罗娜，其他人都发出这声或类似的惊叹。

“当然不能。”

泰伦斯以凌厉的目光望向琼斯，然后说：“我愿在你身上碰碰运气，博士……根据那个太空分析员的说法，弗罗伦纳的太阳正处于爆前新星阶段。”

“他当时一直在说：‘太空碳原子流，太空碳原子流’，此外还有‘催化效应’，就是这些了。”

“我就知道结论会是这样。”发孚神色自若地说。

“什么？”

“我很抱歉，琼斯，”阿贝尔道，“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想他在文件中有所说明，我能记得的只是它跟碳原子流有关。”

“你什么时候能定出一个日期？”

“大使曾经说过，”琼斯道，“会把你交给分析局。但我向你保证，我们不会将你移交萨克。由于你曾经迫害这位太空分析员，你将因此受到审判。我无法保证结果如何，但如果你现在跟我们合作，我们就会从轻发落。”

“根本无法保证。即使我们拿到愚可的计算，还需要从头到尾检查一遍。”

泰伦斯道：“给我听好。要是没有安全保证，我一个字也不会说。我知道愚可的文件在哪里，不论萨克人或川陀人都永远找不到。如果你想得到那些文件，你必须承认我是个政治难民。我所做的都是出于爱国心，出于我们行星的需要。萨克人或川陀人都能自称是爱国者，弗罗伦纳人又为何不可？”

“你能保证结果将证明那位太空分析员的理论正确无误？”

“为什么不可能？”

“那是事实，至少直到目前为止。愚可有没有解释他为何会这么认为？”琼斯问道。

“弗罗伦纳的太阳什么时候会爆炸？”

阿贝尔说：“我不是个太空分析员，但我曾经听说，根本没有办法预测一颗恒星何时会爆炸。”

“我不知道。愚可一年前就急得不得了，所以我想我们没有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