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胜利者
“我安排自己调回弗罗伦纳去当镇长,我利用伪造的文件带着那个太空分析员同行。我安排他被人发现,我挑选瓦罗娜照顾他。从此没有任何危险,例外的只有被那名医生发现的那次。为此我不得不闯进上城的电厂,这并非不可能,那些工程师虽然是萨克人,不过守卫都是弗罗伦纳人。在萨克的时候,我学到足够的电机工程知识,懂得如何令一条输电线短路。我花了整整三天,才找出破坏输电线路的正确时间。从此以后,我杀人就容易多了。不过,我从来不知道,那名医生在上下两间诊所各保存一份记录,我真希望未曾疏忽。”
“这位太空分析员有艘太空船,”琼斯说,“现在它在哪里?”
发孚加入讨论,他说:“让我来为你解释,琼斯博士。萨克政府绝不会同意疏散弗罗伦纳,哪怕分析局声称拥有这个新星理论的确实证据。而川陀也无法强迫我们,整个银河虽有可能为维持蓟荋贸易而支持对萨克开战,却绝对不会支持一场结束蓟荋贸易的战争。”
“不是,”愚可火了,“不可能是疯话。”
“正是如此,”阿贝尔说,“只怕我们自己的同胞也不会支持这样一场战争。”
“你以为我了解他说的那些细节吗?那是一种——对不起,愚可——疯话。”
阿贝尔说:“琼斯说得对。”
琼斯皱起眉头。“我本人十分确定,但是没有科学家能预先为任何理论担保。”
“不,”琼斯说,“他最初的罪行是与分析局为敌。他绑架一名太空分析员,并且损伤他的心灵,他应该是我们的。”
“那么就是说,你要我们疏散弗罗伦纳,纯粹是根据一项臆测。”
“把那个人交给我们,”发孚突然说,“我们会问出他知道的一切。”
琼斯觉得内心泛起一阵强烈的反感。与经济的必要性比较之下,整个行星的人命根本不算什么!
“不,”琼斯说,“还没有。这位太空分析员说的有关行星毁灭的故事,它的细节究竟如何?”
他说:“听我解释,这并非一颗行星的问题,而是攸关整个银河。如今银河每年足足产生二十颗新星;此外在银河千亿颗恒星中,约有两千颗的辐射特征会出现极大变异,使周围的可住人行星变得不适于人类居住。人类目前分散在银河内一百万个恒星系中,这就代表平均每五十年,某处一颗住人行星就会变得太热而无法再维持生命,历史记录中这种事例比比皆是。而平均每五千年,某颗住人行星就有一半的机会在新星爆炸中化为气体。
泰伦斯能从他的座位看到发孚的精密时计:“后来,一百小时之前——似乎就像一百年前——愚可开始恢复记忆。整个故事就是这样,现在你们都知道了。”
“假如川陀对弗罗伦纳不闻不问,让上面的居民和它一起气化,那等于对银河全体人类发出一道讯息:当他们自己大难临头时,如果救援他们会阻挠少数权贵的经济利益,他们就休想指望有人会伸援手。你能冒这个险吗,阿贝尔?
“我认为整个行星的人命不是可以拿来冒险的。”
“那么愚可的文件呢?你说他给你看过一些文件!”
“假使弗罗伦纳是个普通的行星,我会同意你的话。可是弗罗伦纳是整个银河的蓟荋来源,所以这件事办不到。”
“早就送到废物堆去了。”泰伦斯说,“遵照一道命令办的,命令由我的上司签署。当然,萨克人从来不读公文,我毫无困难就把它报废了。”
琼斯气呼呼地说:“这就是我不在的时候,你和发孚达成的协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