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太空中的洞口

拜伦点了点头，瑞尼特便做了个鬼脸。

她打岔道：“那件事他也毫无选择余地。”

瑞尼特笑了两声，然后摇了摇头：“牧主，她不会喜欢的。不是她自己挑选的衣物，她就一定不会满意。即使我们拿来的服装，刚好都是她自己会挑的，结果也将完全一样。这不是我的猜测，我领教过女人这一套。”

“拜伦？做什么？”

“不，老兄，不是的。我们会把必要的尺寸告诉你，由你负责把我们要的通通找来，现在流行什么就拿什么。”

“不！我父亲。父亲会不会那样做过？会不会真出卖了牧主？”

瑞尼特前额现出皱纹：“是的，当然。不过嘛，那是她自己的事。”

他说：“还有，当然，需要亨芮亚德先生和我自己穿的衣服，这点倒不太重要。”

“我看不出为何需要讨论这件事，你别管我就好了。”顿了顿之后，她又说，“他认为父亲真像独裁者指控的那样，所以我恨他。”

此时，吉尔布瑞特没打招呼就走了出去。拜伦同样目送着他，同时感到下颚的肌肉收紧。亨芮亚德！他们都是亨芮亚德！他毫无能力改变这个事实。他们都是亨芮亚德！吉尔布瑞特是一个，她又是另一个。

“你父亲？”

“小东西，小东西，像是一些洁身剂。哦，对啦，还有化妆品、香水，女人需要的那些东西。我们到时再安排吧，让我们先把拖厢装好。”

吉尔布瑞特显得若有所思，而且神情非常严肃：“我不晓得，”他斜眼望着她，“你也知道，他的确想将拜伦交到太暴人手中。”

“全套的女装。”拜伦说。

“因为他知道那是个陷阱，”她激动地说，“而且事实正是如此。那可怕的独裁者就是这样打算，而他也承认了。太暴人知道拜伦是谁，故意将他送到父亲那里，父亲做了他唯一能做的事。对任何人而言，那都是很明显的决定。”

“味道和木屑差不多，是吗？还需要些什么？”

“即使我们接受这一点，”他又用斜眼望着她，“他也的确曾试图说服你，要你接受那桩相当无趣的婚姻。如果亨瑞克能做出那种事……”

“不！那个愚蠢、幼稚、道貌岸然的傻瓜！”

“好吧，我警告过你了，反正将来麻烦的是你。还需要些什么？”

“想必是指拜伦吧，好的，你恨他。但你无法在两种情感间画出明显的界线，一种是害你像这样坐在这里的恨意，另一种，则是在我这个单身汉看来，似乎相当荒唐的炽热爱恋。”

拜伦说：“我确信你说得对，瑞尼特，但我们必须这样做。”

“吉尔伯父，”她说，“他会不会真做过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