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案情

“没错。”

“总之，”她说，“你要知道，他总是准时抵达，所以整个过程都很安闲自在。我们会聊上几分钟；见面是一件苦差事，但他和我说话时总是相当正常。他就是那样的人。然后他便会去做他的实验，至于细节我就不大清楚了。他在我的住处设了一间实验室，以便在见面日使用。当然，在他的住处还有一间大得多的实验室。”

她轮流扫视他们两人，然后说：“喔。”

“你们不是彼此显像吧？”

嘉蒂雅并未说下去，而是悄声问道：“你介不介意我喝点东西？”

“你是什么意思？”

“我懂了。好，请继续。”

“我的意思是你们彼此看得到。你们两人都在那里。”

贝莱微微皱起眉头。“凡是你没住过的世界，对你而言都是古怪的。”

“嗯，我读过不少关于地球的记述。我一直很有兴趣，你知道吧。一个那么古怪的世界。”她倒抽一口气，赶紧补了一句：“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我其实是想说很不一样，你知道吧。总之，我想问你一个无礼的问题，但我希望至少在地球人听来不算无礼。当然，我不会拿这个问题问索拉利人，绝对不会。”

贝莱说：“你尽管问。”

“什么问题，嘉蒂雅？”

“不，不，他一向无忧无虑。”她差点笑出声来，但在最后一刻忍住了。“他总是能百分之百控制情绪，就像你那位朋友一样。”她用纤细的小手指了指丹尼尔，后者完全不为所动。

贝莱说：“对，我们实际上共处一室。”

他又问：“那天他可有任何不自然的表现？例如忧心忡忡？”

“你能碰触他——如果你真想这么做的话。”

贝莱很想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实验。或许和所谓的胎儿学有关吧。

她说：“这样好多了。我能否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关于你和你的这位朋友——奥利瓦先生，对不对？”

嘉蒂雅的右手在椅子扶手上滑了一下，不出一分钟，便有个机器人悄悄走进来，将一杯热腾腾的饮料（冒出的热气清晰可见）递给她。她慢慢呷了几口，然后放下杯子。

“对。”

“请便。”